男人倏然失笑,他抱起女孩,忙忙哄道:“好好好,日后爹爹在府中也给娇娇种一片桃林。” 他待她甚好,几乎要把世间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皆捧送给她。 所以,女孩被他抛下那日,追着马车哭了一路,根本不敢相信。 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待她那般宠溺的爹爹,怎么就忽然不要她了? …… 姜韵怔了好久,她伏在付煜怀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手指颤着泛白,付煜只当她难受得厉害。 付煜狠拧起眉心。 突兀听见怀中女子颇有些无力的声音: “殿下,那处桃林好看吗?” 付煜哪还记得什么桃林,但女子问了,他也就实话实说: “尚可。” 能得他一句尚可,足可见那处桃林这十年来几乎未曾衰落过。 姜韵咬紧舌尖,刺疼让她保持着清醒。 一切皆早就过去了。 往日一切,都不值得她回想。 可姜韵低垂了垂头,依旧控制不住地,她似不经意间提起:“这些日子,好似总见卫公子忙忙碌碌的。” 付煜顿了下,垂头看她,眸色深沉: “你对他倒是关心。” 日日跟在他身后,竟还能察觉到卫旬的忙碌。 一句不虞的话,顿时将姜韵拉回现实,她颇为哭笑不得,似无奈又窘迫地垂头埋在他脖颈,恼地喊了声:“殿下!” 付煜心中冷呵,胆子越发大了,眼珠子都敢往别的男人身上瞟了。 可付煜却还是说给了她听: “他最近在寻一个人。” 姜韵眸子倏然凝住,她几乎是脱口:“寻谁?” 话音甫落,姜韵就意识到不妥。 付煜总是不喜她对旁事多关注,姜韵素来心知肚明,一直也表现出眼中只有付煜一人的模样。 而今日,她三番四次提起和卫旬有关的事,恐会叫殿下心生不喜。 果然,姜韵抬眸,就见付煜冷沉下的脸色。 姜韵顿时噤声,她堪堪软声解释: “殿下您别生气,奴婢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冷呵:“往日倒不见你好奇心这般重。” 姜韵哑口无言。 她悄悄攥紧手帕,不知是心中情绪还是旁的,她忽地觉得有些疲乏。 姜韵垂眸,脸颊蹭在付煜肩膀处,她无力道: “殿下,奴婢难受。” 付煜一腔的不虞皆堵在口中。 刚回到城主府,付煜就冷脸下了马车,姜韵步步紧跟在他身后,遂一进院子,付煜就撂下一句: “让太医给她看看。” 刘福一愣。 给谁看? 他视线移到姜韵有些泛白的脸颊上,顿时了然,忙应声退下。 付煜转身踏上游廊,察觉身后女子还跟着他,他冷脸停下来: “你不回房间等着,跟着本王作甚?” 姜韵茫然抬眸,有些无措地绞着手帕:“殿下不要奴婢跟着吗?” 付煜拧紧眉心。 方才还有余力关心卫旬。 这时做这副小可怜的模样,给谁看? 付煜移开视线,懒得搭理她,甚至有些不想管她,他抿紧薄唇,不耐地转过身: “随你。” 刘福领着太医回来,刚想去姜韵房间,就被婢女拦下,朝书房的方向看了眼。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