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人之后呢? 若那女孩在莫府过得一切都好,也就罢了。 偏生事与愿违。 如今这般情况,卫椋凭甚觉得那女孩会没有芥蒂地原谅他? 卫旬耸肩: “这,属下就不知晓了,属下只管替三叔寻人。” 他甚至都不想管这事。 毕竟他也有些看不下,即使卫椋是他三叔,可他也不得承认,这一切的事情不过是他三叔横刀夺爱才会引起的罢了。 可卫椋第一次托他做事,卫旬哪敢推脱? 不在卫氏,根本不知卫椋在卫氏说一不二的地位。 付煜稍颔首,让卫旬退了下去。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身后的女子早就没了动静。 付煜稍动了动身子,他抬眸觑向女子: “你近些日子在想些什么?” 动不动就陷入失神中。 姜韵立即回神,她忙摇了摇头,似若无其事地眉眼浮上抹惊讶: “适才卫公子所说的小姑娘,就是殿下先前说的,卫公子要寻的人吗?” 卫旬眯着眸子,平静地觑向她,却是不说话。 叫姜韵不自在地抚了抚脸颊,呐呐地问: “殿下,可是我有何不妥?” 付煜扯了扯唇角,见她茫然不解的模样,只觉胸口堵住了一口闷气,上不来下不去。 甚堵得慌。 他说:“你关心这个作甚?” 姜韵嗔圆了眸子,嗡嗡轻声:“任谁听这事,不会心生好奇?” 她眸子轻眨了眨,似有些委屈,又似在说“殿下不也是心有好奇吗,否则怎会一而再地询问卫旬?” 付煜哑声,稍顿,他才没好气地收回视线。 这般,就是默认的意思。 姜韵忙抬手按在付煜肩上,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殿下息怒,我不问就是了。” 可她敛眸的一瞬间,却险些咬破了舌尖。 她眸子似溢血般地红,一滴泪印在眸子中,却如何也掉不下来。 无人知晓她对卫椋是怎样复杂的情绪。 是怨,是恨,是不可原谅。 她自幼就知,她娘亲对她平平淡淡,偶尔总抚着她的头,一脸说不出的情绪,是喜是恨。 年幼时,她总想不明白,为何娘亲对她总是那么疏远。 后来她才知晓,对于娘亲来说,卫椋不过是个强占她的小人,和卫椋之间的血脉,叫她如何能心生欢喜? 姜韵不怪她娘亲。 因她娘亲从未对她说过欢喜,从未说过会一直陪着她。 从最开始,她娘亲就未让她升起过期待。 可卫椋不同。 年幼时,他对她百般好,承诺她一筐一筐。 可她院中的桃花林还未种下,那人就扔下了她。 至今,她都记得,她追在马车后跑了许久,久到她无力摔倒,浑身不堪。 往日连她瘪唇都要哄她半日的男人,却对她恐慌的哭声充耳不闻。 姜韵深呼吸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眸子,敛下眸中的那抹冷意。 她想,该掉的眼泪,早在被送进庄子中前两年,她就掉够了。 如今的她,和卫椋,和莫府,皆没有一丝关系。 第47章 长安城, 岐王府。 晗西苑中,李侧妃倏然站起来,脸色厉然地看向安铀: “你说什么?” 安铀跪在地上, 杯盏碎了一地, 皆是茶水溅落的痕迹。 顶着主子的视线, 安铀偷偷抬头看了眼主子的脸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