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仰头看向付煜,有些迟疑地看向产房: “可是……” 付煜打断她的话:“这里用不到你。” 似怕她会执意留下,付煜拧眉加了句: “你若再出了事,不过是添乱罢了。” 一句话,说得姜韵浑身不自在,她咬紧唇瓣,堪堪垂眸,轻声呐呐道:“那我听殿下的。” 付煜说完那话,其实也有些后悔。 尤其在女子脸色生白后,他立即移开了视线,就听女子小声地说: “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付煜偏头看去,就见她眸中一抹担忧直面朝他迎来,还夹杂着些许不安。 付煜自然知晓她这份不安从而何来。 他心底有些恼。 莫非他就是这么不分是非的人? 和她无关的事,皆会怪罪到她身上? 姜韵待他素来会装可怜,对着她,他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可姜韵走后,付煜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凉凉扫了眼张盛,负手而立,沉声说: “继续。” 张盛心中有些惋惜。 若姜韵姑娘还在院中,哪怕为了照顾姜韵姑娘如今的身子,殿下也会压着些脾气。 顶着殿下稍凉的视线,张盛忙低下头: “奴才一直派人守着正院,直到殿下回府时,王妃也一直未出意外。” 换句话说,张盛心中也觉得自己冤枉。 特意挑在殿下回府时候,将姜韵姑娘有孕的消息透露给王妃知晓,这摆明了是有人精心算计。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他时刻谨慎一点都不敢松懈,可谁知晓,就这样,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张盛话音甫落,李侧妃就徐徐添上一句: “昨日妾身还听说,姐姐本想亲自去迎殿下回府,谁能料到……” 她没说完,就叹了一口气,似甚是惋惜。 付煜紧紧按住扳指,因付铭之故,他素来对李侧妃不会过多苛责。 可李侧妃如今的话,却是让他气极反笑,脸色倏地冷下来: “够了!” 李侧妃一顿,惊疑不定地看向付煜。 付煜扯了扯唇角,掀起眼皮子看向她: “侧妃是在说府中不该有人怀孕,还是在说王妃善妒?” 即使李侧妃话中的确有这抹含义,但被付煜挑明时,李侧妃脸上依旧刹那间褪尽了血色,砰一声跪地,院子中顿时乌压压地跪了一片。 即使她和王妃素来不和,但妄议王妃善妒的罪名,却也不是她能担得起的。 对李侧妃的动作,付煜眸色都未动一下,只平静地说了一句:“你管着后院,却叫王妃早产,李氏,你难逃其责。” 从侧妃到李氏,只一个称呼的转化,却叫院中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殿下素来宠爱侧妃,甚至往日王妃为难侧妃时,殿下也隐隐护着侧妃。 如今殿下忽然对侧妃生怒,叫旁人心惊不已。 就在李侧妃身后,陈良娣垂着眸,心中无奈。 侧妃想要作甚,她隐约猜得到些许。 她不知侧妃可察觉到了,但适才姜韵一开口,她就听出了姜韵和以往的不同。 即使姜韵在府中的身份一直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但姜韵自身却是颇为规矩。 一口一个奴婢,叫人根本抓不着她的错。 可方才,姜韵和殿下说话时,却没用“奴婢”自称。 她打眼瞧着,姜韵并非得寸进尺之人,那叫姜韵能有这般变化的原因,只可能是殿下特意要求。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