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轻咬唇瓣,强颜欢笑:“妾身那些事, 没甚好说的。” 她似想起些不好的过往, 脸上的情绪皆低落下来。 付煜有心想问些什么, 可她这般, 付煜想问的那些话顿时堵在喉间。 他轻拧眉,拍了拍她的后背: “本王随口一问,你不想提,就不提。” 付煜心想,她怀着身孕,想这些乱七八糟,总归对身子不好。 他强行忽略那抹心疼,将一切不忍都归结她腹中的胎儿身上。 付煜陪着姜韵用了午膳,才离开。 他一走,姜韵脸上神色微冷淡,她卧在榻上,翻了个身子,唤来铃铛: “你去打听一番,近日卫公子可曾来过府中?” 姜韵眸色晦涩,付煜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她在家中时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卫旬来过王府了。 铃铛一脸讶然。 姜韵却没和她解释,只添了一句:“低调些。” 铃铛顿时眼神微闪,这句低调些,明显是不想让旁人知晓。 她心下一紧。 她是从前院出来的,这么多年,若说在前院没有关系的人,自不可能。 但主子这句话,却让她生了疑惑。 主子何时与卫公子有了牵扯? 莫名的,铃铛想起姜韵回长安前,张公公和她说的那番话,她该清楚地知晓,她的主子是谁。 这次吩咐,铃铛分不清是姜韵的试探,还是什么。 可不管如何,她都该听令。 铃铛敛了敛眼眸,低声说:“奴婢记住了。” 铃铛带回来的消息,和姜韵猜测的一般,卫旬昨日刚来过王府,匆匆来,匆匆离开。 听闻,卫旬好似还问起了姜韵。 姜韵稍有些失态,她直接从软榻上坐起来,指尖紧紧掐住帕子。 卫旬必然是查出什么了! 不然,他不可能径直奔着她而来。 意识到这一点,姜韵脸色刹那间有些煞白。 若卫旬知晓了她是谁,那卫椋岂不是也很快就会知晓了? 尚不止这些。 一旦这消息落入殿下耳中。 那殿下岂会觉得她居心叵测,一直都在欺骗他? 姜韵太了解付煜了。 自傲,霸道,且容不得她有一点小心思。 他如今待她这般好,不过是以为,她一门心思皆是他。 何尝不是? 纵使她不如她表现得那般欢喜他,可她一心筹谋皆围着他,若一直这般,真和假又有何区别? 姜韵眸色闪过一丝冷意。 她日日夜夜谋划,近乎三年余,才叫付煜待她这般,怎能让卫旬就这般破坏掉? 可不等姜韵想到法子阻止,就听闻了圣上将要南巡的消息。 正院中。 付煜和王妃端坐两侧,王妃翻着卷册,稍抬眸,温声说: “殿下这次伴驾南巡,可要带府中哪位姐妹随行?” 她和李良娣不同的是,这些事,她总会和付煜商量着来办,而不是同李良娣那般,付煜尚不知情,她就将随行的人选好。 可即使如此,李良娣也不会认为她曾轻狂过。 王妃想起此事,不着痕迹地轻讽扯了下唇角。 付煜掀起眼皮子:“你不想去?” 他记得,王妃曾说过,她许久未出过长安,待圣上南巡时,必要他将她带着,不许将她留下。 那时她刚进府不久,说这话时,语气神态中还透着些骄纵。 王妃愣了下,她早就忘了这茬事,她扯唇苦笑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