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柜还没到,桌椅板凳焕然一新。 旧的替下来直接劈成板子当柴烧了。 廖春华一时没了目标,奢侈的给自己扯了好几身衣裳,可买布花不了几个钱,她琢磨着不行就攒点。 小儿子又给她出主意了:“娘,挣台电视回来。” 廖春华那心啊,瞬间就咚咚敲了两下。 顿时浑身充满了干劲。 娘诶,她要是年底能挣出一台电视,那还了得? 她就能看上春节晚会了! 廖春华松弛的老脸激动的通红,早知道不扯布做衣裳了。 早知道就先用着那套旧桌椅啊。 事业心突然暴涨的廖春华,在老大两口子回来的那天让他们吃了个闭门羹。 学生开学了,她现在早上和中午都在学校门口,其他时间才跑去之前的地方摆上一会儿摊。 到处窜,整个公社都混熟了。 骆常胜跟刘美青两人下了车还特意转了一圈,没看见老娘才回的村里,哪成想还是不在家。 “咋回事?不是捎了信说咱们今天回来吗?”骆常胜看着门上的锁直拧眉头,“不会去老二家了吧?咱们过去看看。” 刘美青不想去,她家男人又给老不死的买东西了,提到老二家走的时候留不留?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噗嗤一笑:“别去老二家了,咱在这儿等等。”然后才道,“我知道老二在津店住哪了?” 骆常胜倒是不忙着抬脚走了,纳闷地问:“住哪儿?你咋知道的?”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你说这事巧不巧?”刘美青笑得揶揄,好像骆常庆干了啥丢人事一样,道,“他租的是刘翠花她大爷家姐姐的房子。” “刘翠花她男人也不知道从哪打听着,说城里人喜欢吃煮的棒子,棒子还嫩的时候他俩掰了些去津店车站那儿卖,正好碰上她姐姐了。她姐问翠花男人是哪个公社的,反正就是拉呱嘛,拉着拉着,她姐突然问翠花认不认识骆常庆,这才知道的这件事。” 老二还藏着掖着,这不都没咋费劲就让她知道了,刘美青还挺得意这桩巧事。 骆常胜则听的一脸沉思,他关注点在别的地方,这婆娘说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就问她:“你表妹她姐姐没说老二在那边混的咋样?” 刘美青翻了个白眼,道:“他在津店就是个卖菜的,能混成啥样?” “费那么大劲搬到城里,就只是卖菜?” “哦,还卖苹果。不过他那菜听说卖的贵,一斤洋柿子他卖四毛多,你说他黑不黑?” “洋柿子卖四毛多?这么贵有人买吗?”骆常胜有些惊讶,又摇头失笑,“哪有他这样做买卖的?以为城里人都傻呢!” 刘翠花倒是没问的太详细,她那个堂姐也是不大瞧得起人的,就聊了几句,都没说让让去家里吃个饭啥的,就骑车走了。 她就把她知道顺口转给了刘美青。 “可不是?他住大崖村,到那边一问就能问着,只要说外来户,村里没不知道的。”刘美青撇撇嘴道,“他真以为搬到城里住就是城里人了,人家看他就是外来户。” “这样一说,他卖豆饼就说的过去了。”骆常胜眼里略带点嘲讽地笑,摇摇头,揣测着分析,“这是卖菜卖垮了,没挣着钱,才又开始卖豆饼吧!” “他就不是那块料,干啥能行?” 刘美青知道的情况并不具体,她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不是,四毛一斤的洋柿子,谁会当那个冤大头?” 两口子就觉得很舒坦。 大太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