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霞逗着逗着就觉得不大对劲,她站起来直腰,同时看了看店里,纳闷地问:“你们咋没动静了?” 瓜子也不磕了,话也不说了,一个个站在那里愁眉苦脸的。 丁丽莲和崔静面色有些为难,崔静看着都想哭出来了,她紧张地道:“文姐,咋没人来呢?” 年前店里那么忙,最忙的几天她晚上回到家胳膊都抬不起来。 结果年后一开业,进来的看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落差实在太大了。 文霞愣了下,跟着就笑道:“没人来你们紧张什么啊?瞧瞧咱这店空的,人家进来看都没东西看。” “再说了,大家年前刚买完,谁年后接着再买啊?” “甭紧张,要是买卖不好该紧张的也是我,你们不用想这想那的。” 又喊郑国强:“小郑,你带着他俩去市委招待所报桌席,八菜一汤,要带红烧肉和肘子的那个标准,连食盒一起拿回来,吃完给他们送回去。” “新年聚餐,咱们中午聚,晚上就不聚了。” 丁丽莲跟崔静两人这才一扫阴霾,开心地欢呼,店里的气氛也重新起来了。 中午吃完饭,文霞让她们在店里盯着,自己带着俩孩子翘班回了家。 第二天又上班的时候才知道,昨天下午又开了两张,一天总共卖了三件衣服,中午的席钱挣出来了。 与此同时,廖春华也跟着儿子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她头一回坐火车,紧张的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 一路上光忙着紧张,也没顾上难受,等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的时候才长出了一口气,跟她小儿子感叹:“常庆啊,我坐过火车了。” 骆常庆笑道:“是,等回去的时候又有能炫耀的了。” 廖春华看着这边的火车站,遗憾地道:“没带着你那相机,要是带着给我照两张相,回头洗出来我放相框里。” 过年的时候骆常庆让她坐在院子里拍了好几张照片,他还没送去洗呢。 骆常庆道:“这边也有照的,我让人给你拍两张,回头洗出来给你。” 找人过来给她拍了两张照,骆常庆带着她去坐无轨电车,廖春华觉得自己又长了一点见识。 感觉那电车跑的很稳,还道:“这省城的道瞧着就是不一样,比村里土路好。”这无轨电车要是在村里跑,不得颠散架啊! 骆常庆失笑,哪儿的柏油路也比土路好走。 出发前老太太还不知道小儿子在省城开店的事,她知道小儿子卖豆饼、卖解放鞋,包括后来卖皮鞋、海鲜等等,都是上外头出摊子卖,也以为文霞跟她一样推个车出去摆摊呢。 就连院子也认为是租的。 不过来的路上骆常庆就跟她说了。 一听小儿子居然能在省城买院子,还开了店,老太太顿时一脸荣光,觉得小儿子本事咋那样大呢? 还纳闷:“你在省城都买院子了,家里咋还非要换大宅子呢?” “那是根,别说在省城了,就算有一天我住到京都去,家里也得有栋像样的房子啊,根也不能丢。” 廖春华点点头:“是那个理。” 初一下午老大家回了县城之后,她去给骆德康拜年,这是没出五服的哥嫂。 骆德康跟她推心置腹的说了一番话,表扬了她主动把老宅交给骆常庆的事。 虽然卖给小儿子,可也得到了族人的赞扬。 骆常庆握着老宅才握的名正言顺,而且人家准备翻修,这是好事儿啊,旺他们这一支的风水。 廖春华越发觉得她这个决定英明神武。 此时听小儿子说根不能丢,更是满心感慨。 想先去店里看看,骆常庆就带着她中途转车,去了和平大街。 快走到跟前的时候骆常庆指指那一排房子,道:“那就是,雨言服装,咱一共租了四间屋,一间大的,两间次的,还有一间最小的当仓库。” “大的卖中高档服装,西边这间是平价店,东边挨着仓库的那间是鞋店。” 廖春华就愣愣的望着那排房子瞧,道:“全是咱家的啊?”她还抱着美好愿望呢,又问,“这也买下来了?” 骆常庆失笑:“您比我会想,我想买人家也得卖啊!”又道,“租的,这是人家塑料二厂的房子。” 廖春华一听塑料厂,就忙道:“常庆你认识厂里的人吗?从厂里买塑料布是不是便宜啊?等我走的时候给我割块塑料布我回去盖盖菜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