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经结了,我们不追究。” 赵建业:……这就是你的不追究? 听这边派出所的同志道:“这位骆同志对上回那起案件的处理结果有异议,怀疑你们公报私仇,所以找你跟你爱人过来再重新调查一下。” 不多会儿,杨芳也来了。 骆常庆看见她进来忙往后躲了躲,笑道:“我可得离赵家嫂子远点,我们家遭了灾,不吉利,别传染给你们。” 又问:“赵家嫂子现在专业从事封建迷信活动吗?” 杨芳把头一低,不吭声。 赵建业神色尴尬的赶紧赔不是,骆常庆跟听不见似的,由着他说,反正也不值钱,看还能说出啥花来。 那件事也调查不出花来,两口子承认跟骆常庆家的矛盾,一口咬定就是因为有矛盾才怀疑骆常庆的动机,虽然后来的反转打了脸,但他们当时不知道啊…… 确实没法定性。 骆常庆也没指望这件事能有啥反转,认可了派出所这边的调节,非常歉意地表达给他们添麻烦了。 杨芳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心说骆常庆也就这点本事了,忍不住想笑。 等从派出所出来,杨芳刚想张嘴,就被赵建业呼了一巴掌,呵斥道:“闭嘴!” 随后转过身,郑重地给骆常庆鞠了一躬:“骆同志,我最后一次保证,保证不再让杨芳给你们家添麻烦,前几天的事是杨芳做得不对,请你和文霞同志原谅,也请你相信我,再有下回,你们愿意咋追究咋追究,把她关起来都行,我保证没有二话。” 骆常庆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痞意上下打量他一眼,徐徐吐了口烟雾,才点点头,道:“行啊,那你可得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赵建业莫名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连连点头:“记住,一定记住,我也一定做到。” “记住就行!”骆常庆今天没骑三轮,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他推着车子准备,走之前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偷煤卖煤的买卖好做吗?” 说完冲他笑笑,骑上车子离开了。 身后的赵建业脸唰的一下白了。 骆常庆没直接在公安面前揭开,知道这种事不是赵建业一个人在做,他没那么大义凛然,为了一个赵建业再额外多得罪两个人。 他能查出来,厂里真没有其他人知道吗?大家心照不宣,谁都有占厂里便宜的时候。 但是如果有人举报,厂里肯定会顺势揪出来,该处分处分,该批评批评。 骆常庆点两句,给赵建业头顶上悬上一把剑就够他难受的了。 赵建业确实很难受,回到家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脸色沉的吓人。 杨芳在一旁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不理解,派出所那边都不认骆常庆说的罪,骆常庆折腾这一圈是干啥呢? 赵建业明白啊,家里因为闺女的事他本来就成了众人的焦点,走着路都有人戳脊梁骨的那种,身份敏感。 结果公安去单位上找他。 虽然只是调查,问了几句话,可他也能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那些异样眼光。 今天又被厂里的人传话让他去派出所,想必这会儿,厂里同事们已经在议论纷纷,猜着他又扯上啥事了。 他都不敢想明天怎么走进单位大门。 还能说骆常庆折腾这一圈没用吗? 再就是倒煤的事。 他调去烧锅炉,工资待遇跟以前没法比,每个月的收入少了十几块,但是现在家里的开销却比以前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