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帐的榻上,薛姮偃卧而躺着,两痕贝齿紧抵,被欺得狠了终忍不住泣出声来:“哥哥……” 娇音呖呖,声声似啼。薛崇嫌她败兴,草草地完了事,他将被薄汗湿透的人儿捞起来,薄唇紧贴她耳际,低笑几声:“就这样害怕?将为兄绞得这样紧……” 察觉到结束了。她心头微舒一口气,木木地靠在他怀,泪眼婆娑。 薛崇今夜心情不错,见她红泪交颐想是怕得狠了,替她把颊畔碎发捋了捋罕见地解释道:“怕什么,岑樱,今夜不会回来的。”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薛姮紧张地问。 “不是我要对她做什么。而是她的好舅父、好舅母。”薛崇大手抚上她弓起的背,忆起方才帐外那通盘查,又接了句,“兴许,还有太子殿下。” “春宵苦短,阿姮又何必去打扰人家呢。” 太子殿下…… 薛姮心头一颤,眼中透出浓浓的担忧。 樱樱性子单纯,这时候给殿下要了身子可怎么好……以长兄话里的意思,难道,圣人和皇后也…… 她久久地出神着,落在薛崇眼里,却是在想着太子了。 他不悦地冷哼了声,猛一把将她扔在了榻上,起身拾掇着衣裳。 “别异想天开地去求圣人,以为他会取消你和嬴衍的婚约。” “圣人不会同意,你去求也落不得好,这件事,你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 与此同时,竖着苍龙旗的皇太子营帐内,亦是娇音婉啭,丽色生春。 博山炉里漫出的龙涎香浓稠得化不开似的,丝丝云雾在帐内盘旋飘荡。 “樱樱,你愿意吗?” 锦被凌乱的睡榻上,嬴衍怀抱着身下的少女,在她耳畔又重复了一遍。 他被腹中的那股无名之火折磨得实是难受,额上昏疼得也好似要裂开。但到底记得,这种事,是要两情相悦,也便不愿强求。 岑樱本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原本凛绷的身子也早已在无声无息之间软透,神智意识,终于随着这一声重回脑中,她摇着头:“不,不行的……要成了婚才可以……姮姮说只有夫婿才可以碰的……” “我们难道没有成婚么?我不是你的夫婿?”他耐着性子,心底却生了火。 天天夫君长夫君短的,哄骗得他为她做了那样多的事,到头来,却一点儿做妻子的义务也不愿承担,这小骗子果然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这,这不一样。”她小声反驳着,“你从来都没对外人承认过我是你妻子,每次和你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的指责,句句在理。嬴衍黑沉的眸光一黯。 “没有不把你当妻子。”他道,“只是现在,有许多事也由不得我。但答应你的事,将来都会做到。” 岑樱有些愧疚,想他为了自己做了那样多的事,自己却在指责他,的确有些无情。扭捏着问: “那你,那你到底怎么了嘛……” 他回过眸来,如实地说:“我中了药,希望你可以帮我。” 这一声沙哑低沉,荡在耳边说不出的好听。岑樱心弦一荡,难为情地低下眉:“哎,那、那你试试吧……” 她不知道他说的帮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隐隐能够猜到一点儿。 既然成了婚,这是早晚的事。 还有个原因,她也被亲得很舒服……不过这一句,她没好意思说。 这一句无异于玉旨纶音,嬴衍重又吻上去,轻轻噬啃着她娇嫩的唇,察觉她身子如棉酥软,才低了头,解下她身上半褪的罗衣。 自天窗映入的一缕月光下,少女冰肌莹澈,盈润似玉,如美不胜收的美景,一点点呈现在他眼前,在寒冷的冬夜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