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绝望地俯瞰那座黑暗深谷的瞬间开始,白银骑士沙那的人生就已结束。 “就算是只字片语也好!” 威尔师不厌其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那种甚至堪称愚钝的热诚,对沙那来说却比任何东西都要锥心刺骨。 ——令他痛不欲生。 “拜托你饶了我吧!” 沙那听着威尔师从背后传来的呼唤,仿佛想撕裂痛苦般地抓着脑袋。 …… 那个声音几近无声,可是诗婷还是停下清洗早餐餐具的双手,回头一看。非常细微的空气震动。那是翅膀的声响。 ——咦? 一只黑甲虫在她旁边缓缓飞翔。 以昆虫来说体形稍大,不可思议的是并不惹人厌恶,或许是因为那种以生物而言太过单纯的轮廓。那与其说是昆虫,倒像是将昆虫概念性简化后的模型。 “什么嘛,这只虫子是从哪里进来的?” “咦?怎么了?”在厨房后方擦拭盘子的维利回头问道。 “有一只好大的虫子!”诗婷回头答道。 就在下一瞬间。甲虫腹部喀啦一声打开,朝她白皙的颈部发出小小的毒针。 …… “天气真好啊。”在远离村庄的路旁,许零对某个正在开启行李的青年说道。 “对呀。”爽朗回应着素昧平生的许零的招呼,那个瘦削的黑发青年同时把玩着行李不,是道具。 不知他是江湖艺人。还是吟游诗人,青年把玩着一个奇异的乐器。又黑又薄的箱子上排列着小键盘,但不同于钢琴或风琴那种普通的键盘乐器,那似乎是携带式乐器,以皮带吊在肩头,再以金属环扣固定在皮衣各部。 ——真是罕见的乐器,至少许零的记忆里没有这种乐器。 然而更奇异的是。青年从刚才就一直迅速地弹奏键盘,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乐器坏了吗?” “哎,好像是耶。” 即使如此,青年的手指动作依旧不停,是不想错失分秒的练琴机会吗? “既然坏了,就不需要了吧?”就在那一瞬间——许零右手拔出的长刀,划着银色残影刺向青年胸口。 一击必中。可能的话,不允许反击,以最快速的第一招压制对方,那是最基本的兵法。 然而—— “呜哇喔喔!” 许零的长刀只有砍断青年轻佻的声音,包裹在皮衣内的身躯一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