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一路被拽着狂奔至辞旧楼,九方越才撒开手让她自己进去,微微喘气道,“你快睡一觉去……明天早上就有果子吃了……” 南予仰头横声,皱眉大叫,“……那你呢?” 九方越看着她白皙的脸颊上红透了的两抹晕红,挑眉叹气,“我还有……” “哦……”南予拉长了声音用手指点在他的胸口,迷醉的眸子泛着光,她暧昧不清地奸笑道,“你要去花楼?” “对对对去花楼去花楼……”九方越推她进楼,无奈道,“你快去睡,我怕了你了,求你快点儿睡,快点儿清醒过来……” 九方越一路急匆匆将她推到了房间门口,顺道儿给她打开门,推她进去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出去。 南予坐在床榻上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许久,捂着绯红的脸嘟起嘴,狐疑地自语,“小爷作什么要听他的话睡觉……?” “叩叩叩——” 正想着就有人敲门,南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猛烈地甩了几下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昏得越发厉害,走到门口的时候甚至晕得撞了一下门! 这一下撞得极狠,额头瞬间被磕出一片青紫,有丝丝血意淅出来,南予还是醉得跟二傻子似的,抱着脑袋蹲下来努力想自己走门边儿上来是干什么来着? “叩叩叩——” 直到门再次被叩响,且这次敲门声似乎急促了些,南予才晕晕乎乎地想起来自个儿是开门来了。 蹲得脚步也抽抽,踉跄了好几步,最后一个踉跄的时候她直接趴在了门上,掰门的手也有些无力,可谓是倾尽了毕生所学才把门给开开。 陡一打开门,还没看清楚是谁,南予就眯着醉醺醺的眸子睨着外面的人,捂着额头的伤还一脸不得了的拽相,“久等了!” 来的人正是说要找她要回外衣的君玦。 他着了一身绯红的衣裳,领口袖口却是雪白,青丝松散在身后,只挑了几束以简单的玉枝束了,眉目间魅惑人心的本事又长进了似的那样勾人。 此时君玦正愣愣地看着她这个神志不清的鬼模样,好笑道,“原来予儿醉了是这个样子吗?” 南予松开把在门上的手,摇摇晃晃地凑近他,捂着额间的手却没放下来,她挑眉一字一顿,“我!没!醉!” 话刚说完,南予又向前踉跄了一下,脑门儿堪堪撞到君玦的胸膛,和门板没有多大的区别,南予哼唧一声瞬间疼的又要蹲下去。 君玦微微蹙眉,伸手就将正要往下栽的她搂进怀里,拿手给她揉着脑袋,发现她额间还有另一块儿渗出血丝的淤青,应是刚才那声撞门,他低眉看她,心疼道,“我的错,撞疼了吗?” 南予趴在他怀里用力点头,点完了头却道,“没有……” 君玦怔了一瞬,“……嗯?” “我要!吃果子!”气氛只静谧了一瞬,南予就忽然眯着眼睛嚷嚷起来,“我要吃果子!吃果子吃果子!” 君玦接到七重天报备说南予喝了玉壶醉了,拉着九方越撒了一路酒疯,那时候他正和人议事,本想着议完事去找她过生辰的,接到消息后他事情也没有议完,把一干人晾在那儿就来找她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这是我的原则。 看了她良久,君玦轻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来,低头闭眼轻轻吻在她撞伤的额上,蜻蜓点水的一下,他勾唇道,“好,带你去吃果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