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看过来的时候君玦正执起茶盏准备喝茶,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君玦一下愣住了,怔怔地把她看着,目光有些茫然。 下一刻,南予似乎是在笑他的不知所措,嘴角勾了一勾,随即敛起笑意转身翻手挽了个剑花儿将帝渊握紧在手飞身而下! 南予冲他这一笑,君玦险些没把手上的茶盏给砸地上! 不管南予有没有看到,他也勾起唇角回了她一笑,继而撑着脑袋歪起头凝视着她。 “啧啧。”紫元尊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最后落在了君玦的脸上,掀起眼帘啧叹,“好开心啊!” 眼见着神兽白虎高手连同梼杌、饕餮几位高手合力都没能把玄铁破开,南予握紧帝渊剑一时之间也无从下手。 首先,现在场下的人都并非善类,一等一的气韵高手都等着她这个手执帝渊剑的人破开玄铁,他们自己坐山观虎斗,保存体力再坐收渔翁之利。 自己纵然手执帝渊剑,也把不住破开玄铁之后会耗费过多心神,无力再与他们争抢。 其次,就算自己把玄铁破穿一个洞,也有精力再和别人争抢破风剑,但问题是,整块儿擂台都是玄铁铸造,根本不晓得破风剑被焊在了哪块儿地方,她破开一个地方根本无济于事,要破就要破整块儿。 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帝渊剑和破风剑哪个厉害?要是她这一剑下去把破风剑也给震碎了该怎么办?!岂不尴了个大尬?! 这事儿怎么看都是无解! 南予将手指插在头发里,乘着寒禅站于半空,有些苦恼地低头沉思。 “风鸣在干什么?怎么不动手?”子离望着南予,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儿双手环胸的子黍,“难道她觉得帝渊剑也劈不开玄铁吗?” 子黍缓缓摇头,锁紧眉头道,“不是,她是在找最有利的办法,风鸣应该是不想让现在场下潜伏的气韵高手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依照风鸣的实力,应当不至于劈开玄铁后就没力气了吧?” “这怎么说得准?风鸣从没说过她是什么阶位,跟我们打架也从来都不出兽形,万一她其实是阶位不高,气韵浑厚扎实而已呢?” “怎么可能?你气韵再扎实,能一人对打五六个饕餮阶位的气儿都不喘一下?风鸣再怎么也是神兽罢?” “等等!”子黍抬手顿住,了然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风鸣其实是在想,依照她浑厚的气韵和帝渊剑的魄力,会不会把玄铁里的破风剑也一起震碎了!” 如此一说,场上场下的人都瞬间恍然大悟,倏地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时间,万籁俱寂! 这一剑,劈,还是不劈?! 倘若劈,该朝哪儿劈才是破风剑的位置?劈错了地方该怎么办?再劈?要是一直劈错地方她难道要一直耗费自己的气韵?可劈对了地方破风剑碎了又该怎么办?破风剑碎了的后果谁来承担? 倘若不劈,破风剑就无法出世,那么这场猎剑该怎么抢?抢什么? 南予眸光一亮,就地飞身朝祁落袭去:管他娘的!开打再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