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不知何时,白毛儿已经从猛兽变回了小白猫儿,在南予的脚边缩成一团,此时那双发亮的绿眸正盈盈凝望着她,细声轻呼。 南予低头去看,白毛儿便焦急地跑向不远处转了好几圈,跑了几圈后又跑回来咬住南予的白靴,将她往它方才跑的那个方向拖。 南予蹙眉,挣脱开君玦的怀抱,心中疑惑,脚上却一路跟着走到了白毛儿转圈的地方,只见白毛儿在那里又转了几个圈,然后用力在那处跺了跺小短腿儿,口中喷出一点儿火星子烧着了那处的草坪,随即它就一脸期待地望着南予。 君玦走到南予身边蹲下,用手去触碰白毛儿,白毛儿把爪子伸出去,然后蹲进了他的掌心,被君玦用手托起。 南予瞥了一眼,低声喃喃,“吃里扒外,今儿个就把你炖了给大伙儿当夜宵吃。” “喵呜——” 白毛儿一脸恐慌地从君玦手里跳下来,然后讨好地去咬南予的衣角,再舔舔她的手指。 “哼。”南予低头瞥它,揉了揉鼻尖,在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来,“晚了,你去找你君玦哥哥罢。” 君玦眸中带笑,觑她一眼,然后也不晓得哪根筋没有搭对,更不晓得究竟是在和谁说话,他的手薅着白毛儿,软声道,“来找我罢,别去烦予儿妹妹了,她忙着呢。” 南予脸色刷的一红,不再吭声,将匕首径直插在那块儿被烧焦的土壤中,挖了起来。 君玦心知调戏她一定要有分寸,于是赶忙收敛了笑意,接过她手中匕首,“我来挖罢,别把手弄脏了。” “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说我到处招惹男人,反正我身心都不干净了,还在乎什么手脏不脏的。反倒是君玦哥哥,你不是有洁癖么?”南予顺势给他,继而挑眉调侃道。 君玦想都没想,一边挖一边回她,“哪个混账,竟敢这么说我予儿妹妹。洁癖哪有亲妹妹重要。” “方才是谁直言求娶亲妹妹的。”南予撑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搭。 “是我。”君玦径自挖着土壤,唇角缓缓勾起,“我就喜欢禁忌恋,刺激。” 南予觉得,君玦约莫是有一种随时随地都能把天给聊死的能力,总能怼得她找不出话来。 “怎么了,予儿怎么不说话了?”君玦轻声笑了笑,丢开匕首,用手在泥地里抛了起来,一脸地闲情自在、淡定从容,“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么。” 南予忍不住有点儿心疼把整只手都埋进土里的君玦,虽然他的神态看起来依旧挺嚣张从容的,但总觉得这个样子的君玦,太不符合他平日里的尊贵,于是她还是默默伸出手跟他一起翻起了泥土。 翻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 南予见他的指甲缝里都嵌了黑色的泥土,整只手都黑黢黢的了,她万分痛心地叹了口气,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她居然就拿来刨土使唤?这么尊贵的一个男人,她居然就拿来挖地使唤? “找到了。” 就在南予发神的时候,君玦已经从土中掏出了一面镜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