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误情报,说不定可教李世绩吃个大败仗,减轻他对我们少帅国的威胁,否则我们就要应付敌暗我明、腹背受敌的艰苦日子了。” 虚行之道:“那少帅是否仍依原定计划与跋爷赶返洛阳?” 沈牧双目神光闪闪的道:“洛阳至少尚有个把月的寿命,在此期间我们不用为它操心,由跋爷孤身回去,与陵少会合,再来助我们攻打开封。” 宣永等为之愕然,若开封的情况正如沈牧所言,凭他们的实力,根本没资格进攻开封。 沈牧进一步解释道:“这叫制造假象,刘志成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所以只有事关重大的情报,他才会发放出去,现在我们就提供一则他不能不发的消息,使我们有机会当场人赃并获,然后再从容定计。” 跋锋寒冷笑道:“这种叛主求荣的人必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刑伺候下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他语调透露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使人不寒而栗,更庆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非敌人。 洛其飞狠狠道:“若我所料不差,他该是以飞鸽传书的方法向敌人暗通消息。” 陈老谋笑道:“那监视他的人选中就不能缺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沈牧道:“一切就这么决定,今趟我们极有运道,可在这么短时间寻出内奸,这样一个掌管情报的大头目,就如同正对我们少帅军心的一把刀,使我们被捅死仍不晓得在什么地方出错。” 接着举杯笑道:“这席酒宴当是为跋爷送行,当李世绩以为我们中他奸计,竟蠢得逆河北攻,奢望与窦军会师虎牢,就是我们狠挫他一顿的时刻。” 众人轰然举杯,士气大振。 无论处于多么恶劣的形势,沈牧总能为他们带来生机和希望。 沈牧亲自送跋锋寒上路,沿运河疾走近十里路后,跋锋寒停步道:“我就在这里渡河,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回去处理,不用送啦!” 沈牧用神观察两岸形势,跋锋寒见状笑道:“别忘记我一直以来是怎样过日子的,何况我自懂事开始,便得防备别人,放心吧!没有人可阻止我到洛阳去,包括毕玄在内。从没有一刻,我对自己是这么有信心的。” 沈牧微笑道:“我若真的不放心,会抛下一切陪你到洛阳,那晚你应付世民、元吉和一众唐室高手,不论谋略手法均精彩绝伦,显然你在沙漠的百天修为不是白过的。” 跋锋寒道:“那百天是潜修,去洛阳是实践,两者缺一不可。”顿了顿道:“我们坐下说几句话好吗?” 沈牧笑道:“正求之不得,这几天顾着赶路或为诸般烦事,稍有空暇又要争取时间休息,根本没时间问你老哥芭黛儿的事。” 跋锋寒领他到岸旁一块大石坐下,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仍是不死心,现在我不想更不愿提起有关她的任何事,或者有一天我会向你倾诉,却非是今夜。看!今晚的星空多么深邃美丽,每当我看着茫茫夜空,我都会感到生命不该有任何限制的。无论我们想得多么玄妙,比起星空的玄妙仍是小巫与大巫之别。” 沈牧陪他仰首观星,同意道:“人有一个大缺点,就是任何玄异神妙的事均可习以为常,星空是最好的例子,更多时间我们是懒得仰首去看它一眼的。” 跋锋寒默然半晌,忽然叹一口气道:“你是否准备与洛阳共存亡?” 沈牧微一错愕,向他瞧去,皱眉道:“你是否认为窦建德全无机会?” 跋锋寒苦笑道:“我对窦建德一无所知,唯一晓得的是他从未遇过真正的劲敌,徐圆朗和孟海公远比不上全盛期的李密、宇文化及、薛举又或刘武周,窦建德能收服他们显不出他有什么本事。但李世民却是从未遇过对手的统帅,高下清楚分明,除非我们是盲的,否则当知窦建德绝无侥幸。” 沈牧颓然道:“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找到有力的依据去反驳你的分析,可惜是有心无力。我肯去守洛阳,是要为我的少帅军争取时间,并不是为王世充这种卑劣小人卖命。” 跋锋寒道:“既然我们对唐夏交锋的战果看法相同,那就好办。李世民破窦军后,必倾尽全力来摧毁你少帅军,而更毒辣的手法是要你寇少命丧洛阳,永远不能回彭梁,那时少帅军将不战而溃,宋缺唯有黯然退返岭南,任唐军称霸天下。所以你必须为自己预留后路,否则悔之莫及。” 沈牧沉思片刻,道:“无论窦建德今趟出兵攻打唐军是为他自己的利益,还是看在我的情份,我都须负上责任,不能就这么瞧着他沉沦。只要我能借假情报的手段重挫李世绩,暂缓陈留之危,我会设法扯李世民后腿,办法有好几个,可是没有一个有超过五成的胜算,我为此想得头昏脑胀。” 跋锋寒道:“请恕兄弟坦白,你虽觉得对窦建德来援须负上责任,其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