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空之忧,要忧心的也将是李世民。” 跋锋寒精神大振道:“此法确是可行,我们就在城墙上把恶鹫解决,对李世民立个下马威。” 沈牧向陈老谋道:“请陈公依原定计划,把辎重送往地道出口的山林秘处,一个时辰后我们发动攻势,我拨出五百人给你老人家指挥,以应付任何危急情况。” 陈老谋掏出装有毒药的小瓶,说明用法,交给沈牧后,欣然去了。 三人在长夏门城楼上仰观夜空,仍找不到康鞘利那头猎鹰的影子。 城外敌人军马的调动告一段落,十五万大唐军,进驻城外各处营寨和箭塔阵地,营寨和阵地壕堑间的空旷平原再不见人,透出一股高深莫测,山雨欲来前那种充满张力的不寻常平静。 广场上全体将士的目光都集中在沈牧身上,静候他启门出击的命令。 倏地千里梦人立而起,仰首嘶叫,就那么双蹄凌空的当儿,后蹄踏步,滴溜溜转过身来,面向将士,前蹄回到地上。 这一手大出众人意表,更是神乎其技,能人所不能,登时惹得手下将士不自主的高呼喝彩,战意大增。 “锵!” 沈牧拔出长剑,斜指星空,哈哈笑道:“我生平千百战,每趟均是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凭的是兵法战略,不畏强雄的勇气。今趟也……” 话未说毕,将士早忘情呐喊,把他说的话掩盖过去,士气攀上顶点。 沈牧知道是时候,更庆幸及时做出今晚立即出击的决定,盖因不论窦建德或正追随他的大部分将士均为出身农民的起义军。而李世民、李元吉代表的却是一向欺压他们的旧隋权贵,自魏晋以来横行无忌的高门大阀。李元吉当众残杀窦建德,使守城军在敌忾同仇下激起义愤,加上自己对他们的影响力,在记忆犹新,没有被时间冲淡下,人人均抱有不顾生死力拼求存之心。 一声令下,在门楼上主持城内大局的王玄恕,命手下放下吊桥。 沈牧长剑回鞘,战鼓声中,一马当先进入门道,领先出城。 “当!当!当!当!” 两座箭塔阵地的唐军敲响铜锣示警求援。 两寨同时传出号角声,寨门大开,分别驰出三支部队,在寨外布阵,只看其反应迅速,可知早蓄势已待。 一寨部队仍由屈突通指挥,兵力最强,达三万之众,在一般情况下,纵没有壕堑坚寨,兵力亦足以封锁南路。另两寨兵力则在万五人间,分由薛万彻和史大宝领军,成为屈突通部队左右护翼,军容鼎盛,气势如虹。 沈牧目光来回扫视第二重壕堑另一边约两座箭塔投石机阵,每阵战士过百人,若非另有安排,只这两座敌方的前线防御点已不易攻破。 右方的杨公卿道:“他们放弃第一重壕堑。” 另一边的麻常笑道:“因有前车之鉴,上趟我们是锲着进入两重壕堑间的敌骑尾巴杀出壕外,因缘巧合下一箭建功,赢取得漂亮的一仗。” “咚!咚!咚!” 鼓声中敌方三寨军马往第二重壕堑推进,至离第二重壕堑千步许处停下。 沈牧微笑道:“填第一重壕!” 麻常传令开去,五十辆虾蟆车从军中飞快推出,直接送入壕堑去,接着泥土包运送不绝,不到片刻长达二十多丈本是横阻前方的一段壕堑,变成平地。 沈牧待兵员退回阵内,指着跨建于左方伊水的三座临时木桥道:“当我们控制大局时,须立即以大炮飞石把这三桥摧毁,断去敌人大军从城东来援之路,李元吉若要来援,须多走点路,绕城西而来。” 同时打出手令,“隆隆”声中,弩箭机和石炮首先往前推移,越过填平的第一段壕堑,直扑第二重壕。 麻常点头领命,道:“此事交由下属负责。” 敌方号角声起,主力军分出一支二十人的盾枪手和箭手推前增援第二重壕堑。 沈牧从容道:“降下厚载和定鼎两门,城门后的部队仍须按兵不动。” 杨公卿微一错愕,后方传信兵以旗号向城楼的王玄恕发出指令,再由王玄恕向另两军传达沈牧命令。 不片刻后两门下降,却没有人马开出,果有高深莫测的作用。 沈牧微笑道:“这叫疑兵之计,令屈突通不敢托大,怕被我们突然从侧拦腰攻来。” 麻常道:“敌人只见到少帅,却不见徐爷和跋爷,会怎么想呢。” 沈牧淡然道:“当然是疑神疑鬼,不知我们有什么后着。” 接着长长呼出一口气,叹道:“我多么希望壕堑另一边的是李世民而非屈突通,那说不定我们不用弃守洛阳,而是据洛阳以迫关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