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砚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掀了被子躺进去,身上带着寒气,程琅蜷着身子转到了另一边,他从后面贴过来,将她抱在怀里,程琅没忍住红了眼。 “我们…”她开口,声音涩涩的。 “明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她继续说。 林家砚贴着她的脖子吻她的耳根,酒气很浓,她回来之前他就已经喝了不少了,可想她走后,他喝的更多,完全就是一个醉鬼。 他的舌尖轻舔她细嫩的耳垂,唇将耳垂包裹着,灼热的呼吸与黑夜混成了醉人的酒,可是程琅没醉,意识清醒,清楚的知道林青是他们之间的那根刺。 顿觉恶心,猛的一把推开了他。 “滚。”她骂了一句,从床上爬了起来。 林家砚被推的一个踉跄,酒的后劲也大,头昏昏的:“你干什么?” 程琅指着他:“明早离婚。” 林家砚酒意消散了些:“离婚?” 他冷笑,一抹凉凉的目光在夜色中投向了她,那个瞬间程琅感到了后怕,他就像一匹隐没在黑暗中的狼,在打量着猎物,伺机而动。 他靠在床头,许久的沉默。 “我们,好聚好散。”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先睡客厅,明早我叫你。” 她拔腿想逃离这可怖的黑暗。 “程琅,你闹够了没有?”他长腿一跨,在她出房门之前摁住了门。 程琅抬起头,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他挺拔的鼻子。 “我没闹,我很理智。” “带着刀叫理智?”他低头看着她,头依旧很昏,但理智尚存。 “是的,我觉得坐牢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实话实说,“有饭吃有床睡,不用作图不用上班,捅死你我也解气了,一举两得,是一个理智的解决办法。” 林家砚皱眉,有些哭笑不得:“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惜想捅死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家砚的手还支着门板:“林青?” 她被戳中了,撇过脸,不吭声。 林家砚很疲惫:“程琅,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跟她没什么,你还要我跟你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说多了,解释多了,只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程琅也觉得自己听够了,这一晚太漫长了,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从来没有应对过出轨劈腿的事,猛然间,她想起了徐成言,她现在和他一样的处境,真是报应。 “我累了。”她只说了叁个字。 林家砚最烦她的这种态度,可他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关系脆的根本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挫折。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这样的关系根本不能算作爱情,是强买强卖的契约关系。 她不爱他,不信他,甚至在她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不堪、肮脏的人,不管他对她多好,她依旧不会对他有任何改观。 时间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是自欺欺人。 林家砚的手松开了门板,程琅推门而出。 第二天早上,很早林家砚就出门了,当时程琅还在沙发上睡觉,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条毛毯,还有就是,家里多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您好,程小姐,以后我是您的助理小陈,林先生最近有点事情,很忙,您有什么需求跟我提。”小陈干巴巴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程琅看着西装笔挺的小陈:“林家砚让你来监视我?” 小陈说:“是帮助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