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会先后沦陷。 随即,自嘲一笑。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过去的伤害都是没有办法抹消的。 就算她今日表现得再好,也无法抵消罪孽。 若不是她,大哥原本已经有了起色的身体,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若不是她,老三依旧是个怀揣浪漫梦想的少年,手执画笔,泼墨挥毫。 可这些,都在一年前的那个雨夜,毁了。 茶楼的盈利趋势,这几日已经趋近平稳了。 虽然每天的上座率依旧很多,可收益没有再增加,纯利润稳定在了五两左右,就上不去了。 这还是在,有不少有钱的公子小姐前来赏脸观光的前提下。 这一日,杜悦澜扒拉着桌子上的纹银,表情十分惆怅:“又是四千多纹银,咱们的利润涨不上去了可怎么办?” 江凌月闻言,没好气瞪她一眼:“镇子上的百姓生活水平有限,五两已经是利润上限了。你以为这是在县城、在京城啊?” “也是!”杜悦澜表示了解却依旧很纠结:“只是,一天五两的收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变成县城的首富!” 江凌月噗嗤一笑:“出息!县城首富有什么好当的?有能耐,你许愿当个全国首富啊!” 杜悦澜有一瞬间的意动,不过很快却蔫了:“县城首富都很难达到,全国首富就更难了!” 她眼巴巴看着江凌月,好像寻求爱抚的狗子一样:“小月月,我娘又找我训话了,让我回家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如果我不在明年这个时间之前做出成绩,我这茶楼,怕是就开不下去了。” “为何?” 江凌月对她要回家读书的事情并不觉得奇怪,不过,为什么要是明年? “我娘已经在如今的职位上呆了八年了,明年就是九年满期。她想再往上升一步,近来一直在打点关系。如果这事儿真的成了,我肯定要离开这里。” “不管将来去了哪里,这生意都是做不成的了。唉,有时候我真希望,她这一次的折腾结果,是失败。” 江凌月被气笑了:“我要是你娘,我现在就把你塞回肚子里去,回炉重造!” “你有梦想,你娘也有啊!凭什么要因为你自己的梦想,而祈祷你娘折了前途?” 杜悦澜难得在江凌月面前硬气一次,反唇相讥:“可是,我娘从小到大,都在为了她的梦想着断送我的梦想啊!” 江凌月无言以对。 顿了顿,她只能安慰道:“既然不想断送了自己的梦想,就自己把翅膀编织的硬一点。若是一年以后,你真的成了全国首富,就算你想断送了这钱途,说不定你娘都不肯了。” 安排好了上新戏的事情之后,江凌月便再次提前开溜了。 去了一趟青怡坊以后,她便开始在镇子上溜达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收购更多的花生豆,合适的容器,以及石磨。 找了约莫两个小时左右,她终于找到了一家豆腐坊,坊里有个废弃不用的旧石磨。 江凌月和老板商量妥了价钱,便租了一辆马车,将石磨拉回了院子里。 彼时,院子里静悄悄一片,滕亦辰不在。 不过,滕奕的屋子里倒是亮着灯。 江凌月将石磨放好,便进了屋。 彼时,滕奕正在费力地转动着轮椅的轱辘,想朝床边挪去。 江凌月进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尽管十分平静,可她还是看出了平静之下的慌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