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是前两天和陆州同在一起的女生,隔壁三班的班花。 几个女生围一桌,说说笑笑,声音没有掩饰,大大咧咧地甚至像是故意说给人听的。 “我听文科班的同学说,左昕晗现在这两天晚自习都不上了,要过去找傅言真呢。” “她还要去看他比赛啊?” “切,都被甩了,还不要脸的往人跟前凑,贱不贱啊。” “贱不贱”是那班花说的,其他几个女生曾如初不认识。 说话的时候,那班花一脸鄙夷。 班花像是觉察到什么,回头看了眼,刚好和赵允恬视线撞个满怀。 她“操”了声,带这几个女生走了。 几人走后,赵允恬拿着筷子敲了敲自己的饭盆,笑眯眯的,跟说书的老大爷似的,“就陆州同找的这班花啊,别看她现在一口一个‘不要脸’、‘贱不贱’的说左昕晗,高一那会,她不也有阵子天天来我们班找傅言真。” 曾如初视线从饭菜里移开,抬眸看了她一眼。 “傅言真都不带看她一眼的,说到底,还不如左昕晗呢,”赵允恬啧了声,“这女的在傅言真他们那几个男的跟前说话嗲的不行,装娇弱小白花,背地里这脏话说的比沈逾那狗东西还顺溜。” “……” 赵允恬说完这两句,心直口快地表达完对人的瞧不上后,就没再开口继续了。 懒得叨叨她。 等好半天,没等到赵允恬下文,曾如初压不住好奇,开口问了声:“她……找傅言真干什么?” “耍个朋友呗。” 赵允恬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夹了根小菜芯到碗里,就瞅了两眼,却蹙了好几下眉,对她这口味偏重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下咽。 粤菜比较清淡一点,这菜芯的颜色都是碧绿的,像从水里焯了一下就捞上来一样,盛放它的盘子里都没见半点油花。曾如初反正能吃出了点盐味,砸吧砸吧还有一点蒜香,她不挑食,还挺喜欢这清淡可口。 赵允恬要蘸点生抽才能将它咽下,一番心理斗争后,最后好歹是没浪费。 将东西嚼完,她才又开口接着道,“还能聊数学最后一大题答案是多少啊?” 曾如初也夹了根菜,似是不经意地一问,“那谈成了吗?” “没啊,连傅言真的边都沾不到。”赵允恬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想笑,吸了口气,她平缓了下笑意,学着那日傅言真的语气,“我不喜欢飞机场,也不喜欢脑残。” “你说损不损,”赵允恬笑的乐不可支,“他就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旁边还有很多人,把人说的差点没哭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人。” 曾如初:“……他为什么要骂人脑残?” 不懂他一个看书就犯困的学渣渣,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脑残。 “哦,”赵允恬想了想,“好像是那女的,数学考试考了个八分?” 曾如初:“……” 那确实,好像,有一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后面啊,这女的再也没来过了。”赵允恬一想到当时的场面,笑的肩膀都在颤。 不知道为什么,傅言真不在的时候,她却总想到这个人。 一看到身后那空荡荡的座位,脑海里就有他那张蔫坏的脸。 也许,是因为一天听了太多次他的名字吧。 --03-- 转眼到了周五。 晚上照例是陈叔来接她。 路上,陈叔问她在雅集待的怎么样,习不习惯之类的话,她都回答说“挺好的”,也主动跟陈叔搭话,问他女儿在学校怎么样、大学是不是很漂亮之类的问题。 陈叔一说到他女儿就感慨万千。 说他这样一个给人开车的,能有这样一个争气的女儿,是真的造了福。 不知不觉地,陈叔跟她说了很多关于他女儿的事情,一说起来,眼睛笑眯眯的,眼里都是光,脸上也都是自豪。 后面又谈到他女儿的室友的情况,说有人父母是大学教授,一家子文化人,还有人家里开公司的,很有钱,只有他是个寒酸的小司机,给女儿丢脸了。 曾如初抿抿唇,一板一眼地去安慰他,“可司机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的,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个正经工作的人都是社会的螺丝钉。” 陈叔被她逗笑了,“我女儿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你们都是好孩子。” 但还是又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做爸爸的,还是没给她长脸。” 俩人聊天聊的好好的,她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曾如初吓了一个激灵,低眸一看,竟是傅言真打过来的。 “……”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不是明天就比赛了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