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是因为她是雅集的学生。 或者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可能上去拉一把。 并不是因为她叫曾如初。 她一时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待下去,轻声走到他病房边,弯下腰,将花束放在门口。 刚准备离开,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是阿真的同学吧?” 她转过身,发现是傅言真的外公。 言庭之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谁,是从实验转来还不跟孟望握手的小姑娘。 他那天就在现场,当时还觉得挺稀奇,问了下校领导关于她的情况,知道她跟傅言真一个班。 “来看阿真吗?”他问了声。 曾如初问了句:“他怎么样了?” 言庭之笑了笑:“还行,他死不了。” 曾如初点了下头,忽然发现傅言真笑起来的时候挺像他的。 “……班上,班上同学让我给傅言真同学送束花。”她这时只好又弯腰将地上的花抱起来,交给他外公,“您能帮我带给他吗?” 言庭之接过花,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不进去看看他吗?” 他知道这小姑娘应该听到了那句话。 他也听到了。 曾如初摇头,“不去了,谢谢您。” 知道他还好就行了。 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尘埃落定。 言庭之没说什么,看着她走到楼梯旁才收回视线,带着花进了病房,让言知玉出去待会。 他低眸瞧着傅言真:“那个小姑娘来了。” “哪个?”傅言真没什么情绪地问了声。 “不跟孟望握手的那个。”言庭之说。 “……她人呢?”傅言真倏地抬起眼。 “走了。”言庭之淡淡回。 “……” 言庭之不用问一句话,看他这神情就能明白一切。 “但你不能出去。”他提醒。 傅言真其实没伤着一分,是在装。 被家里人要求的。 因为看他伤着也在医院躺着,好歹能让孟家心里舒坦一点。 傅言真这回要是好胳膊好腿的往外跑,那肯定是露馅了。 言庭之将花扔到他床上。 花束里的卡片顺势了落了下来,傅言真看到这上面一行字: 【祝你健康无忧愁,前程似锦绣】 这娟秀的字迹,他一眼就能认出。 -- -- 曾如初跟曾繁清说是出来注销手机卡号的。 她从医院出来后就去了营业厅,跟工作人员说要将两张卡都给注销了。 但她话音一落,手机就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她按了接听键。 “曾如初。”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 “……” “你刚刚来过。” “嗯。” “都听到了。” “嗯。” 两人的语气都出奇的平静。 “你在哪儿?”傅言真问。 曾如初:“在外面。” “具体地址。” “……” “不说我上你家找你。”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电话那头,声音寂静。 许久,飘来一声笑。 通话戛然而止。 自始至终,她没问过他在医院说的话。 他也不主动解释。 “你这还注销吗?”营业厅里的工作人员问她。 曾如初忽然有些犹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