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小区,三室两厅的房子,一百二十平的空间,但里面就他一个人住着,也没养宠物,在万家灯火通明的夜晚,显得尤为空洞。 曾如初知道他今晚喝了些酒,现在身体肯定不好受,到时候再一个人回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折腾。 想了想,好心建议:“要不,我把你送陈爷爷那边吧。” 陈路秋说:“不用。” 曾如初“哦”了声。 她不好多说什么,知道他和他家里关系不好,但具体原因并不清楚。 后面他们没再过话,曾如初将车载音乐也给关了,怕打扰陈路秋休息。 二十分钟后,陈路秋的住处到了。 曾如初停下车,喊了声他的名字。 陈路秋明显睡的很浅,她喊一声,他即刻就睁开眼,喃喃了一句:“到了啊。” 嗓音掺着一点哑。 喝了那么多酒,也抽了好几根烟,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 现在嗓子确实挺难受的。 陈路秋没麻烦她将车子开进小区,就让她在门口停下。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便走了出去。 曾如初将车窗摇下,又喊了他一声,想将伞递给他。 陈路秋没接,笑了笑,“走两步就到了,我还没老到那份上。” 曾如初撇了下嘴,只好将手收回,但又忍不住嘱咐:“那你回去赶紧冲个澡,记得喝热水。” 她这个人,有时候是挺操心的,以前在江城的时候喜欢管着曾忆昔,看他抽烟就会唠叨他两句,曾忆昔高兴的时候听她话,不高兴了就让她到一边凉快。 但她从没有将曾忆昔的“狗咬吕洞宾”放在心上,该说的时候还是照样说。 直到傅言真那天冷着眼看她:“你能不能别跟我妈一样。” 她才知道,即便是好心,也是会让人烦的。 从那以后,她一句话不会重复很多。 听就听,不听也就算了。 说多了惹人厌烦。 陈路秋是个例外。一来他脾气其实挺好的,她每回说他,不论他有没有听进去后面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反正他嘴上从来没有驳过她,从来都没说过她唠叨什么的,有时候在她跟前甚至还确实会注意和收敛一些,算是给她面子。二来,也和爷爷奶奶的经常嘱咐有些关系,他们总让她“多看着点路秋”,会时不时地问他情况,俩老人是把陈路秋当成亲孙子看的,陈路秋之前胃病犯了的时候,奶奶也跟着着急,又是煲汤又是熬药的,所以她过问的也会多一点。 陈路秋站在车门外,脸上噙着点笑,照常点头“嗯”了声,然后抬手跟她挥了挥。 曾如初将车窗升起,伞被塞进储物格后,又低颈理了下安全带,抬头时不经意间瞥了眼后视镜。 后面停着一辆出租,不过刚刚好像没见什么人下来,也没人上去。 多少有点奇怪。 但她也没多想,脚踩上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她开着陈路秋的车回到自己公寓楼下时,已快到十一点。 从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 打开门后,屋里一片黑漆漆的,瓜皮很意外地没守在门边。 一大串钥匙,从包里捞出来时会有哐哐当当的声响。 瓜皮明显是能听到的,它一般听到她走路声就会跑到门边守着。 曾如初有些奇怪,一边抬手去开灯,一边喊了声“瓜皮”。 瓜皮听到了,却也不过来找她。 灯光骤的一亮,瓜皮无精打采的趴在茶几附近的软垫上,动也不动弹一下。 不过眼睛是看着她的,圆滚滚的眼珠里还藏着股怨气。 曾如初笑了笑,“你这是怎么啊?” 她换好鞋,朝它走过过去,弯下腰去揉它脑袋,谁知瓜皮还将脑袋往身子里藏。 曾如初嘶了声,“呦,你怎么了这是?” 瓜皮哼哼了两声。 她思忖了一会儿,大概知道瓜皮这是怪她回来晚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跟它玩,早上没带它出去,晚上也没时间牵着它散步遛弯…… 瓜皮生气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