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官威啊。 我管我徒弟也碍着你唐道长的事了?云浮子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唐鹤年。 后者不慌不忙的耸了耸肩,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明明是仙风道骨的长相,偏偏语气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这自然不关贫道的事,只是贫道心善好心提醒你,当着你主子的面教训人,你主子都没说话呢,你怎么敢? 云浮子草草的向周承弋一拱手算作行礼,这才又看向唐鹤年道,殿下胸径宽广,岂是你等小人能揣度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此唐鹤年神色淡定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云浮子每回对上他都是气的脑壳发疼才恼怒作罢,再度丢下一句,与你这般人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直接面向周承弋,直截了当质询道,殿下,你身后之人是谁? 周承弋看着他们跟小学鸡一样斗嘴吵架正看的开心,没想到云浮子这回竟然学乖了,吵完之后还记得正事。 周承弋心中遗憾,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傻的拉过另一旁懵懵然的农学大师,他啊,他就是朝廷派下来的人,说是个名望颇大之人,我对农学方面也不了解,只知道今晚羽林军的人就要将他接去其他地方了。 话外之意便是叫云浮子不要动歪心思,这个人的名望颇盛,死在鸿蒙教手上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且羽林军若是没接到人,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想跑都跑不了。 云浮子确实想杀人,鸿蒙教的消息不能外传,但没想到竟然是不能轻举妄动之人,他心中的恼火再上一层楼,语气都忍不住变差了,另一个呢?是谁? 周承弋本来无所谓房观彦顶着谁的身份,现在看云浮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后悔,他那时候应该多考虑一些的,云浮子毕竟不是那些小道士,没有那么好忽悠,若非当时考虑不周全,哪至于现在竟然骑虎难下。 不过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正思考着该怎么回答,那边唐鹤年再次抢话道,我徒弟,怎么了? 怎么又是你徒弟?你哪来那么多徒弟!云浮子不信。 唐鹤年呛声,就准你徒弟多到可以凑几桌马吊,不准我多收几个徒弟?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头上来了。 云浮子黑着脸语气沉怒,谁有那个闲心管你收几个徒弟?既然你徒弟带到我这来干什么? 来看个热闹不行?唐鹤年嘲讽完,又退了一步,你不欢迎我,我也懒得在这儿呆下去,两位徒儿咱们走。 说着就要周承弋和房观彦都跟着走。 云浮子被唐鹤年刺激的情绪很是不稳定,竟然直接抽出了佛尘剑将人拦住,你和你那个徒弟我管不着,殿下必须留下。 可真是好笑,你方才管你徒弟就可行,我管我徒弟就不可行?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徒弟。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云浮子再不想跟唐鹤年打嘴仗,一言不合竟是一剑砍过去,打算强行将人留下。 唐鹤年自然是不甘示弱,袖中匕首弹出迎上。 周承弋本来还想拦一下,结果发现这两主业道士,副业才是反贼的人剑术实在不怎么样。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云浮子拿着佛尘剑属于软剑,每次出招都带着咻咻的声响,听着仿佛很厉害,结果每一次凛冽的出手都在刺空气。 又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唐鹤年匕首快的都舞出了残影然后并没有什么用,这位老人家大概在上头待久了,很久没跳大神了,能肉眼看到身体的僵硬。 但凡他们能有一个不小心,此时就能得到压倒性的胜利,不是自己太厉害,而是对手菜的抠脚。 简而言之就是菜鸡互啄。 周承弋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最后决定放他们自由,自己带着房观彦退回了房间。 把门关上之后,他猛地转身,神色严肃的将房观彦拉到里头,小声道,云浮子已经注意到你了,恐怕会想办法对你动手,等会你同唐公一块儿走。 说着周承弋有些懊恼,当初就不该这么潦草的同意让你来的,还给你按了个这么个身份,是我草率了。等会他必然问起那些小道士,不管是猜出你真实身份还是以为你就是我,都不是好事。 房观彦垂眸,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抱歉,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呢。周承弋伸手按住他的头用力揉了两下,又掐了掐他的脸,笑道,这里是我非要来的,你不说我连累你,怎么还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子固,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