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卖宅子的请人好好打扫了一番,并没有将这些细小的事情放在眼中。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陆伯胥在湖心亭看湖之时,似乎在湖水里看到了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陆伯胥只以为是自己读书久了眼睛不舒服,这湖这么大却什么都没有,吩咐下人道,在湖里养些锦鲤吧,看着热闹,再种一些荷花,来年划船去摘莲蓬,不失为一桩趣事。 微凉的风起的突兀,吹皱了一池湖水,落在他耳畔却是温柔缱绻,耳朵微微一热,仿佛有人在耳边轻声附和。 陆伯胥摸了摸耳垂,莫名的回头看了眼这再次平静的湖面。 陆家虽不是京中人,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小少爷陆伯胥入京,自然有不少人愿意攀附,更别说陆伯胥还是小三元案首,容貌姿丽,连女子都得避让,自叹弗如,是当之无愧得美男子,当代卫玠是也。 来的人多了,陆伯胥便在府中举办流觞曲水之宴,所谓流觞曲水,便是人们分坐小渠两边,上游酒杯顺流而下,停在水面前,谁便要饮下此酒并吟诗作赋。 陆伯胥叫人开凿了一条可供百人分坐的渠游,引的自然是湖中之水。 曲水流觞之宴办的很是热闹,在所有人的期盼下,这酒盏终于是停在了陆伯胥面前,他笑着伸手准备取来酒盏,没入水中的指尖突兀的一凉,还有被拉扯之感,似乎有谁握了握他的指尖,又迅速的松开。 那凉意直从指尖传至心里,陆伯胥眼神幽暗,半晌才取下了酒盏。 陆伯胥酒量不好,喝了一盏便觉得有些晕乎,他叫人将他扶到凉亭里面休息,不知不觉的便靠着栏杆睡着了。 睡梦中,凉意侵袭四肢,有一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似乎是从背后环抱住他,手从脸颊拂过,凉的有些刺骨,耳边的吐息却是温热的。 我在这里,你看到我了吗?有一道声音轻声呢喃,温柔而缱绻,仿佛情人的低语。 陆伯胥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然而他来不及去探寻那双眼睛,此时此刻,他正躺在躺在湖水里,窒息感突如其来 陆伯胥猛地起身,奋力的游上了亭子,他有些恼怒的想要斥责下人,却得知竟然是他自己想要下水的,下人们不是没拦过,而是根本拦不住。 后来事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陆伯胥时常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冰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或脚腕,他并没有做噩梦,也没有感觉到难受,梦中的那种触感真实不已,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始终停留在记忆里无法忘记。 陆伯胥又一次在睡梦中感受到,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的手很凉,我会生病。 他的声音冷静自持,没有半点害怕在里面,那股凉意顿了顿,突然就消失了。翌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空出了一半床榻,而枕头空出的那一半,是湿的。 陆伯胥自然开始叫人打探这座宅子的信息,竟然得知这座宅子闹鬼,前前后后换的主人,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 听说还死过人了!下人很是害怕的道,少爷,我们搬出去吧! 如果真有鬼,我倒是想捉来看看。陆伯胥说着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陆伯胥是小公子,看着温吞有礼,实则是一个有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他不仅不怕什么鬼神,还想将其捉来瞧瞧。 陆伯胥直接跑到湖心亭,他坐在边上,将脚伸进湖水里搅了搅,搅弄出一个漩涡来。 偷偷摸摸算什么君子,有本事就直接出现在我面前。他下巴微抬,神情自信又骄傲,目下无尘的挑衅着。 而那天晚上,那个鬼果然来了 一万字内容到这里便打止了。 房观彦捏着稿子的手都僵硬了,风一吹过来,即便热意蒸腾,也叫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感觉陆伯胥感受到的那股冰凉的触感直接从文字穿透而出,缠上了他的四肢。 房观彦没忍住抖了抖,心中的疑惑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这真的是爱情故事,而不是什么恐怖悬疑题材小说吗? 周承弋交完了稿子心情很好,他对这篇倾注了不少心血的稿子信心十足,一脸若无其事的跨坐在马上,实则眼睛是不是的往旁边撇,暗戳戳的等夸,下巴都抬了起来。 看到房观彦打抖,担心又不解的问他,你冷? 这可是正暑气的天,不快马赶路的很大原因便是这样的天气赶路,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很容易中暑脱水,时间不着急的话,缓慢去便好。 不冷。房观彦回答完沉默须臾,到嘴边的话换了几茬,理藩院左侍郎第一回 觉得开口是这么的困难,好一会才试探的问道,你说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那这里谁是我? 他紧张的盯着周承弋的嘴唇,即怕他说是陆伯胥,又怕他说是那水中之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