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一怔,随即冷笑了几声,休想。 柳泽摇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殷怀本来期望着柳泽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当真的看到他坐上自己的床沿,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衫襟扣时,不由踹了他几脚。 结果柳泽一伸手便捉住了自己乱蹬的脚,望过来似是还笑了笑,温声安抚道:别紧张,朕什么都不会做。 殷怀一噎,心里嘀咕了声有病,然后就要挣脱他的束缚,准备强撑着身子起身下床。 你要去哪里?柳泽微微蹙眉,按住了他。 殷怀冷哼了声,与你无关。 柳泽微微一笑,你要去找殷誉北? .. 见殷怀微微一怔,柳泽笑了笑,语气不明,所以朕才觉得他碍眼。 闻言殷怀皱着小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神情警惕。 你想做什么? 不是朕想做什么,是他想做什么。 柳泽见殷怀神情依旧不放松,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眼里多了着几分冷意。 你就如此担心他吗? 殷怀觉得莫名其妙:他救了我的命,你害了我的命,我不担心他难道担心你吗? 柳泽眸色一沉,嘴角紧抿,脸色有些难看。 殷怀道:从前我还在位时,还觉得殷誉北是个疯子,可没想到他和你比起来,尚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外人有说你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有说你说百年难遇的贤明帝王,但是没有人知道你是个疯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还干过不少恶心事。 被他这样怒气冲冲的辱骂,柳泽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没有羞恼没有气愤,平静得有些吓人。 说完了吗? . 说完了就躺下睡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推殷怀,原来刚才殷怀越骂越激动,身子也半撑着坐了起来,只是姿势极古怪难受。 殷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躺了下去,随即便听到传来了一阵衣物窸窣声,紧接着床边一沉。 殷怀立刻想要坐起身子下场,可却被旁边人伸手按得牢牢实实。 他侧身躺着,正面对着殷怀顿时方向,他开口冷静的替他分析道。 你现在下不了床,如果你想出去吹一夜寒风,依你的体弱多病,恐怕吃不消。 殷怀不为所动,所以呢? 柳泽微微垂下眼睫,睫毛轻轻翕动,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吐出了几个字。 所以陪我一晚好吗?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如果不仔细听都不会注意到。 明明他才是那个掌控全局,处于上风的人,而现如今说出的话竟带着乞求的味道。 如果我说不你会走吗? 柳泽轻声道:不会。 殷怀颇有些无语,闭上眼,那你干嘛问我的意见? 气氛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殷怀不想说话,柳泽又不知为何安静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殷怀决定眼不见心为静,闭上眼准备睡大觉。 你不是很喜欢你之前那个小太监吗? 柳泽语气温温和和,注视着闭着眼的他,是叫平喜是吧,我明日将他调来继续服侍你。 殷怀没有睁开眼,说道:你就不怕被发现我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神医? 柳泽微微一笑:先帝已经死了,现如今还葬在皇陵。 柳泽伸手抚上他的脸,温声问道:当日你到底是如何逃脱的,我明明看见 .. 殷怀翻了个身,彻底背对着他,也避开了她的手,不去理会他。 柳泽见他这样,也不恼,只微微一笑,似有些无奈。 既然你不愿说便算了。 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殷怀有些不习惯,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眼皮子才越来越沉,终于睡着。 睡到半夜他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外面天色还未大亮。 而等看清柳泽后,他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直到现在他才敢确定柳泽是真的喝醉了。 只见他双眉紧蹙,面上没什么血色,嘴角死死抿起,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神奇痛苦。 他薄唇微微张启,也不知在呢喃着什么,想必和梦魇有关。 殷怀离他近了些,想听他在说什么,梦魇中的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仔细听才听懂他一直在反复重复着几个字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