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习惯性难以安眠的大胁差察觉到了审神者入浴的动静,默默地将这反常记入心中。 23、目的不明的旅途 平静的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源氏兄弟为本丸带来的唯一一点变化就是流行起了真刀手合,审神者不得不明确界定了本丸内比试的界线,总算避免了再度出现第一天膝丸那样的惨状。但继一天连续四次为不同人治疗后京墨还是在自己办公区旁边扩建了一所谈话室,用来进行需要保密的心理纾解。 然而并没有人领会到他的苦心,就连爱撒娇的近侍最近也有点躲着他,审神者只能将一腔慈爱之情默默收起,吩咐式神将谈话室的使用说明挂在门口,标注自己随时可以奉陪。 又给您添麻烦了。 药研充满歉意地看着正为自己疗伤的审神者。 深可见骨的伤口慢慢合拢,留下一道粉白的痕迹。 这是我的责任,审神者一直等到痕迹完全消失才回答,不过伤口依旧是不成熟的证明,疼痛是一种保护,提醒你们该反思自己的行为了。 短刀有些羞愧地应是,审神者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他在战斗的时候从未让自己受过伤,尽管身上总是沾满血迹,但没有一次来自他本身。 最近清光还是那个状态吗? 大将知道了啊。药研微微有点吃惊,自从上次谈话不欢而散之后清光就一直不在状态,因为不是能够光明正大倾诉的理由,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替他在审神者面前遮掩一二,他自己也很自觉地在调整好状态前尽量避开与京墨独处。 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快就被看穿了。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药研踌躇着回答,他只是一时的低沉,我想再过几天他就会好的。 两天后就是审神者就职满一个月的时间了,到时候清光的心结就会解开了吧大概? 事情并不如药研想象的那样顺利,加州清光的反常在不断升级。 他频繁地为自己安排出阵,然后衣服破破烂烂地回来,要说伤口的话并不多,恰好保持在药研能够处理的范围内,但如果连续一周都是这样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短刀曾经半威胁式地提醒他再这样就要如实汇报给审神者,但很快就为对方控诉着诶?我又没有做很出格的事的眼神而心软,只能沉默地为他包扎伤口,然后和大家一起在审神者面前打掩护。 不过他总觉得,打刀这样任性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药研,到我这里来一下。 一只正在擦拭拉门玻璃的式神在外廊处拦住了手入室出来的短刀,转达了审神者的话,从未听过它们说话的药研惊讶地看着这发出审神者声音的纸片。 哦,是阴阳师啊。路过的膝丸插话道,没想到还会这种法术,真是传统呢。 髭切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和药研一起将求知目光转向了弟弟。 兄长你连这个也忘了啊,阴阳师不是经常指使式神去做些传话跑腿的杂事嘛,就像这样。膝丸指了指还在等回话的人形,狐之助也是啊,虽然很小一点,也没什么用。 我以为这就是万屋里售卖的那种杂务工,药研定了定,那就奇怪了,没有画出五官是怎么说话的呢? 呀干脆拆开一个来看看怎么样?髭切提议道,顺手拔出了从不离身的佩刀。 兄长,不行,这种万屋的式神很贵的,膝丸推着髭切一路小跑离开,你上次才打碎了一个香炉,我们的零花钱已经被陆奥守扣完了! 那是审神者新摆出来的香炉,天女做腾飞之姿,身下却有数只长角恶鬼去抓她的赤足,点上特制的塔香后,烟雾便会沿着天女的裙摆散开,恶鬼受烟雾遮挡,看起来倒像是虔诚挽留的信徒了。 歌仙相当喜欢它,听说已经去和审神者约定想在得誉一百次时受赐这件香炉,结果被想看看为什么烟雾会向下流淌的髭切一刀干脆利落地切成了两半。 歌仙是如何暴怒着约髭切打了一架暂且不提,陆奥守倒是在来回确认后扣除了源氏兄弟手头上所有的流动资金这当中包括每次出阵远征时得到的外快和之前时政给他们发放的整备金因为香炉价值骇人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做了赔偿,不过源氏兄弟的钱包是再也经不起哪怕打坏一个木桶的风波了。 好可惜远远飘来髭切的只言片语。 越来越糟糕,对吧?审神者坐在他的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