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控制不住、压抑不了的哀切。 那一刻,戴玥姝想,如果图鹿没有背叛、没有做这种事情,达达对她肯定仍是信赖而充满感情的。 只是她做了错误的事情,达达为了自己、为了娜良娣,也必须要将她们割席开来,她必须这么做。 思及此,戴玥姝心头亦是惋惜,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就看着达达像是奔赴刑场一般,带着决然和坚定的意志离开。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又冰冷的怀抱中。 卫卿珩和她一样,身上却沾了夜晚的露色和冷气,但他的气息却叫她这样安心,漂浮不定的心在瞬间便落了下来。 “殿下。”她轻声呼唤着。 “嗯。”他应了一声,却久久没有继续。 戴玥姝有些担心,她想转身抬头看他,但让他抱得紧紧的,压得很死,没能让她意图成功。 她心里叹息一声,轻轻地握住了他环抱着她的手臂。 “殿下,”她放任自己往后靠着,倚在他的怀里,“夜里更深露重,当心受凉。” “我给你挡着。”卫卿珩像是笑了,又似乎没有,言语有意曲解她的意思,“一定不叫你生病。” “殿下。”戴玥姝无奈了,“我们回屋好不好?” 有概率他是真的染病了,若是如同达达所说,那白曼扎没有这么烈的效果,只有紫曼扎才能做到,现下分不清楚香粉里的是哪种,总归不管是哪个,佩戴那么久,即便是自然发散,效果没那么激烈,也肯定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影响。 他是个病人,她自然不能和他计较,倒不如说更宽容了些,反而感觉出他多了点孩子心性。 不过,卫卿珩也就是失神片刻,他不会容许自己一直这样失态的。 很快,他重新放开她,极其自如地牵住了她的手,他手心竟是微有汗湿,想来……他是人,也不可能真的毫无感觉。 “徐有德。” “奴才在。” “今天事情不准漏出去分毫,等查清楚了我自会找机会告诉父皇,若是漏出去半点,我先拿你是问。” 徐有德心里叫苦,面上仍是恭顺点头:“奴才明白了。” 他这就盘算开该怎么封口,又该怎么处理才能叫人不起疑。 戴良媛这里似乎只有那宫女茜色知道,苏梅可能察觉不对,但她不算是个问题,其他的话……图鹿已经被抓起来控制,达达自己自首了,便是只有娜良娣院子里其他伺候的人要重新筛查,好的是人都在院子里跪着,负责伺候人的也都看得明明白白。 这样一想,倒也不是那么难办。 唯一叫人头疼的,就是乾清宫那头,便是病着,也不可能不管太子殿下,要叫那边知道了殿下被人害了,还不知道要生起怎么样的风浪…… 就是不知道,当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戴玥姝跟在他身边,头一次完全参与进他的理事中,当然他也并没有吩咐什么大事,该查的早安排人下去动作了,不过是统领一下院子里大小事宜,叫人盯牢了这头,又妥善照顾娜良娣这边,顺便还要叫太医根据新情况重新思度药方。 若是一个情况,那卫卿珩肯定不能立刻用药,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娜良娣确实成为了一个先行试验,她的病情更重,她能治好,那身体状况远比她好、中药不深的卫卿珩也肯定能好。 “殿下,披件衣服吧。” 戴玥姝主动拿着衣服过来,卫卿珩没有拒绝。 换平时他有概率不乐意,他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