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下了面子而感到愤怒和难堪。 她刚想说话,便不由咳嗽了两声,这次是没有咳出血来,她出门屋子特地服了重药。 薨逝的消息传来,那钟声一响她都有些恍惚,几乎要以为是为她敲响的,但随后她反应了过来,并且感到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好了,时辰不能耽误。”永顺一挥手,面上不冷不热的,“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了,殿下一早吩咐了叫昭良娣领着两个小主子来行事,昭良娣是泽曦皇子的生母,母代子为,再正常不过了。” 没等赵嫣然说话,他就转了头,脸上立马挂上了亲切但又不过分的笑意,对着昭良娣道:“麻烦昭娘娘了,请先帝皇孙到前头来。” 一群人在下头听着,互相交换着眼神。 原还想着太子妃兴许是要名正言顺的起来了,但现在看,没有殿下的点头,那是谁都名不正言不顺的,想自己抖起来也不给半点机会。 殿下还是那般霸道,只有得了他青睐的人有机会走在最前面,可惜她们都不是。 她们自己过得一般,但不乐意一样是不受宠的后来者赵嫣然在眼前“摆阔”。 说实话,这么久时间下来,一日日的,艰难数着时间,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和戴玥姝的巨大差距了。 既然如此,出头的就这一个,其他人不若和她们一样安安分分的。 赵嫣然又不讨卫卿珩喜欢,没嫁进来就让她们“姐妹”被赶了出去,真以为过去了一段时间就恩怨两消了? 宫外,禄王府也得了信儿。 身为嫡子,卫卿域匆忙地赶在新旧皇帝交接戒严之前,去找了禄王。 “怎么会这样?!”安沛宁无比震惊,在这其中还夹杂了许许多多的不安。 “明明……明明……” “什么,夫人?”新来的婢女红杏温声问着。 她是目前最得安沛宁信赖的人,也在这个院子里挣得了头一份的体面。 安沛宁本来是不会对她们多说什么的,但红杏语气温和,模样又很一般,叫她听着便心里舒服,再加上本就心慌,有些词句不自然便说出了口。 “明明……皇帝应该是被气死的……” “不是现在啊……怎么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杏心跳得极其厉害,但面上半分未漏,不过是瞬息之间,便连心跳声都平稳了下来。 在安沛宁前世,太宗皇帝、也就是刚刚去世的先帝卫徵,应该是被太子和其他皇子无尽的争端给生气死的。 具体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毕竟内情只有当事人知道,连当时伺候的人都被登基后的暴君处理掉了,但外头传得是有鼻子有眼。 这也是暴君履历上有又一个极其糟糕的污点,也是他残暴声名的象征之一。 太子卫卿珩容不得手足,一再构陷四皇子、五皇子,当今都原谅了他们,不介意他们的一些冒犯之举,结果太子硬是要赶尽杀绝。 当然,前世卫卿珩登基之后,果然没有放过他们。 四皇子一家被一再降爵,五皇子更惨,直接被贬为庶人了,没有多久,也就是五年之内的功夫,这俩就都暴病身亡了。 但时间就很不对。 安沛宁记得清楚,那应该是正月十四的凌晨时分,当时她屋子里有一盆昙花开了,还是当时的太子妃赵嫣然为了彰显大度叫人送来的新年贺礼,放在她这边都冻得快死了,她心里恨得很,倍感这是赵嫣然在侮辱她,所以她那时的印象特别的深刻。 可是现在,她和卫卿域彻夜未睡,等了又等,结果天亮了都没有听见丧钟响起,卫卿域恼怒地挥袖离开,去了其他女人屋子。 安沛宁坐立不安,连朝食都没有用,直到了现在。 居然是过了晌午之后,宫里才传来了皇帝薨逝的消息。 这是她在大事情上头一次预估错误,安沛宁当然觉得惊恐,并且尤其心神不宁。 卫卿域不在,也幸好他不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