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珩也是放松,发现安安看了他几次想叫他帮忙,对亲爹满是信赖崇拜,他立马脱了鞋子也坐在了地毯上。他一个皇帝都不讲究了,戴玥姝也跟着坐在边上,婢女们把茶水瓜果都上了,在另一边值守。 “哪里一个意思?!”她把乐乐扒拉到自己怀里。 “乐乐,打他,大坏蛋,说我们长得圆了。”乐乐不懂,以为在玩耍,就把布老虎扔过去了,卫卿珩顺手一接。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把自己旁边的那个缀流苏布球给扔了过去,没有大人的帮助,只很矮地跃了一段,最后滚到了乐乐的脚边。 两个娃娃都快两岁半了的大人针对“能不能形容小女孩长得胖了”一事开始了交锋,而两个娃娃互相开始扔球球玩耍。 最后,理亏的卫卿珩被迫反思自己的错误,给乐乐赔上了一个装金瓜子的荷包,又非常自觉地主动给孩子她娘赔了两套头面。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戴玥姝反应过来了。 “在你准备惊喜的时候。” “啊。”她短促一应,“所以说我们又想到一起去了?” 卫卿珩嘴角一挑,做高深状,他没说的是其实他没想起来,但看见她动作了,他自然会学,去跟着她了解如何和深爱的人交往与相处,怎样维系这份感情……当然,这些就不方便告诉她了。 毕竟他是皇帝,想要什么完全可以插队让人加急做。 “所以你的东西呢?” 戴玥姝前后准备了有几个月,期间确实因为有不少事情耽搁了,但不容易做也确实是不容易。 “好了好了,礼物也不要催嘛。”她喊了一声,“茜色,去把那个盒子拿来。” “哦?” “给你。” 是一个长三指左右,宽一指左右的木盒子,盒子上面是白鹤与白鹭相应起舞的纹路,卫卿珩仔细地摸了摸,然后打开金属扣。 里面放了六个两指节宽左右的镂空香囊球一般的金丝线球,每一个花纹图案都不一样,蝴蝶与绣球花、百蝶穿花、牡丹初绽、黄鹂啼鸣、白鹭垂颈、白鹤展翅,都是很吉祥美好的寓意,前三种偏女子,后三者则男子也可用。 “这是什么?”卫卿珩好奇拿起一个白鹤的,“里面还有东西?信纸?你之前写的?” “你看了就知道了嘛。”戴玥姝笑眯眯的,不肯提前告诉他。 “有一点像是香囊球的样子,做的是镂空的,不过这样可能会把里面的香粉之类的漏出来,里面也是镂空的话……但若是装信纸正好。”他一边看一边念叨,“哦,也挺好开的,轻轻一转就是了,看来你为了捣鼓这个没少折腾工匠……” 戴玥姝假装没看出他的忐忑和期待,想来卫卿珩即使是有所心理准备,也还是很高兴收到礼物,并且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来让我看看里面写了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戴玥姝一愣,“我记得里面都是我写好了的,应该不会有疏漏,难道是我放错了纸——唔。” 卫卿珩猛地扑了上来,一下吻住她的唇。 有力的大舌无可抗拒地深入,勾缠,呼吸交织,吻得又急又强硬。 俄顷,戴玥姝只觉得自己是双唇一定红肿了,自守孝来都没见他这般失态,几乎是半点逾矩都没有,两个人都死死拿捏着分寸,却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激动。 “有点疼。”她埋怨地看他一眼,卫卿珩手捏紧又放开,还不敢用大力气怕捏坏了小球和纸条,他再看一眼。 我心悦你,子璟。 一字一句,写得是明明白白。 “这句话该是我来说的。”卫卿珩认真地看着她,却不敢再靠近了,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她那双眼睛太温柔,将他整个盛在眼底,好的、不好的,都一并叫她包容着。 他是何等幸运。 “朕心悦你。”他说,“与山岳同期,江山不改。” 戴玥姝立马便笑了,注视着他,完全明白他说出口的分量。 他是这么“害羞”的人,吝啬于说爱说喜欢,哪怕心里的情感都要满溢,也总是藏着掖着,循着其他的法子、譬如物质去表达。 但这是不对的,外物不代表一切。 感情的事情属于感情,物质是表达的方式,但语言也是情感诉说的重要方式。 他不会,或者说害羞于此。 那她便来,她喜欢的便总是会表达,她喜欢很多东西,唯独只有他是最特别的哪一个。 她这辈子再不会像这样喜欢一个男子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