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胡兰愣了愣,顿住脚步想了想,反应过来,然后立马挑起眉,一巴掌拍在胡兰肩膀上,“你才哭呢!” 胡兰到底是筑基五层的修士,被何依依的话弄得恼火了,劲儿没收完便一巴掌拍了过去,于是,何依依真的哭了。 “哎呀,劲儿使大了。”胡兰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发现何依依没伤着,只是痛一下然后就没管了,抬头朝叶抚看去。后者对她笑了笑,她心里沉下一口气,轻松不少。 …… 甄云韶挥出一道清风,带走留存在望楼台上修仙者的气息和灵气波动,让这里重归原本的普通。 点灵灯到此结束,她是主持的,也是最后收场的。 身下的灵灯因为何依依的原因,此刻还是张开着的,九道灯轮环在最外面,九道灯柱架起中间的蓓蕾。将望楼台处理干净后,她把目光放在灵灯上,忽然发现一丝异常。她仔细看了看,骇然发现灵灯最中间的蓓蕾状的灯花微微张开的一道小缝。这是之前没有发现。 “是点亮灯晶的时候造成的吗?” 她有些疑惑,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暂时记在心里,打算之后跟学府里的人说。 “先收好灵灯吧。” 挥手之间,一缕清风拂过,然后盖住整个灵灯。 片刻之后,她皱了皱眉,“怎么不闭合?”收灵灯也就是让灵灯闭合的过程。 她加强文气之风,但是灵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动用了灵气,结果却依旧。 “坏了吗?”她想,“不会吧,好歹是圣人打造的。” 三番五次试了好几遍后不管用,也找不到原因,无奈之下只好把灵灯就这样先暂时收进储物器里。 人去,台便空。夜重归寂静,像是无事发生。 …… 叶抚等人没有和胡兰他们同行,先走了。白薇跟在旁边,她不知为何,觉得这返回的路走起来似乎要轻松一些,她想,大概是人少了原因吧。 “先生,刚才那……” 祁盼山心里久久不能平息,刚才白昼的时候,他眉心泥丸宫温养的飞剑不住地颤抖,几乎要破开泥丸宫飞向天际,直至白昼退去,黑夜再临时才消停下来。他是修道的,深知本命飞剑潜于泥丸宫都被震动了是何等夸张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刹那的白昼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只好问叶抚。 叶抚笑了笑,“天下万般多异象,这也算是一种吧。” “我知道,可是这到底……”他问了一半,觉得口干舌燥,苦笑一声,“看来这不是我该接触的东西。” “有时候最复杂的其实是最简单的。刚才的白昼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叶抚说。 祁盼山愣了愣。 叶抚接着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了,也并不简单。” 祁盼山惶惶然,不知所措。沉顿了许久,才遥遥跟上。 他想,同先生在的每一天,都能见到阵彻认知的事,不知是好,还是坏。 …… 李缘呆立在城头,紧紧握住已经平息的剑,遥遥望着黑夜。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忽如其来,一场白昼。 白昼当中,他背后长剑颤鸣不已,若不是及时抓住,便要离鞘而去了。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慌乱。 对于一个剑客而言,剑是命的另一半,而在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贴身佩剑居然差点离鞘。这无疑是令人惊惧的。他感受到了直至灵魂深处的压迫,这股压迫里并无强大的力量,但好似是更高层次的……一种他无法言喻的存在。 他能想到的剑客所感受的压迫,唯一的便是宣泄出压迫之势的对方也是一名剑客。 他忽然感觉身心疲惫,有一种难言的无力感。本是落定的大局,却在万事俱备,即将面世的前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国运遗失、神像显露,还有这毫无征兆的白昼,每一样都是他没办法去知晓的。心头愈发沉重,愈发幽幽。 沉静下来,想了想,唤出飞剑,将神念附着在上面,然后操纵飞剑掠向北边。一道星芒闪过,飞剑已在万里之外。 长呼一口气,将佩剑背在背上,身形掠动,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一间书房里。 桌子上的龙头玉玺表明了这间书房的主人的身份。 座上因为审理奏书太久满心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