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也明显看得出来胡兰现在心情不太好,不好去打扰了,所以就跟着叶抚重新回到了荷园会。在居心眼里,叶抚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先生,跟他说起话来倒没有多少拘束,她虽说是个读书人,但没有文人那股子酸劲儿,也没有大家小姐的刁蛮气。 居心给叶抚的感觉就像是活波的邻家妹妹,也乐意和她说些话,有意无意地也可以稍稍点拨一下。和对井不停的点拨不同,叶抚对待井不停像是先生对待学生,但是对居心则是长辈对喜爱的晚辈的教导了。他们的闲谈里,居心也就总有一种“这位先生怎么跟我爷爷似的”的感觉。 在荷园会上,同何依依碰面时,因为祁盼山没有刻意地跟他站在一起,他看上去依旧是孤零零的,与周围三两四友聚在一起洽谈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遇到叶抚等人时,合群的是他,而现在,不合群的也是他。经过了那晚的点灵灯,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是他何依依最为厉害,点亮了灯晶,掩盖住了场间所有人的光辉,也就更加没那个信心去同他相处了。 “听人说了棋,感觉怎么样?”叶抚看了一眼何依依,问道。 何依依神还以往,“那大概是我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境地吧。” 感觉得出来,何依依自从昨天被叶抚点通以后,现在的精神面貌好了不少,整个人心境也稳固了一些,口上说着一辈子也没法,但是那股子劲儿倒是握得很紧。 “读书人嘛,讲究个循序渐进,不骄不躁,慢慢来,下棋不是你的本行,读书才是。” 何依依点头,“谢先生提点。” 注意到只是叶抚和居心来了,何依依便问:“秦姑娘怎么样了?” “挺好的,胡兰陪着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哦,那就好。” “琴会什么时候开始。” “等月头再高一点,就要开始了。”何依依说道,“先前从学府的学生那里听闻,似乎这次的琴会有学府方面的表演。” “学府方面……以前没有吗?”叶抚问。 何依依摇头,“以前没有过。学府即便有人表演也是出自个人名义,而这次似乎是以学府的名义来的。不过,这倒是有些令人期待啊。能够被学府认可,应当是不得了的表演才是。” 叶抚笑了笑,“期待这么高吗?” “当然,要知道这可是第一回。” “兴许不尽如意。”叶抚看了看湖的另一头。 “怎么说应该也要比一众闲家乐曲要好吧。” “那就拭目以待吧。” 何依依瞧了瞧叶抚身后,问道:“先生,先前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呢?”这般问完,他才觉得似乎直接这样问不妥,略显尴尬地说:“我是不是多嘴了。” 叶抚摇摇头,笑着说:“待会儿就能见到她了。” 何依依并没有多想其他,便带着叶抚进了廊坊长道。这条廊道依着湖畔三丈外而修,每隔着一段距离,便是一个大概能坐下百号人的水榭,其间雕梁画壁,镂空印花,在层次感十足的灯光摇曳下,如同行走在清晨的林间,恰好湖风吹得人清爽,连带着心情都似乎好上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里,可以见到不少的乐器。主流的便是筝、箫、笛、琴、琵琶这些,小众一点的便是胡笳、磬、埙、排箫这些颇具地方色彩的了,往个头看,大一点的有编钟、鼎台、陶足五十六弦琴,这些都是有着好些个身高力壮的人抬着走的。遗憾的是,少了锁啦喇叭这些乐器,大抵是觉得这些不太能拿得出手来吧。 往中间走一些后,便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像个广场一般,约莫着站几千人不是问题,这里搭了一个较大的台子起来。听着说是,只要你觉得自己的曲子够好,都可以登台表演,当然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在廊道两边的水榭里弹奏自己的曲子。登大台得有大本事,这些喜好乐曲的人很有自知。值得一提的是,这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