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何依依细思以来,尽管自己从未刻意地同叶抚请教过问题,但从他那里所学的道理和所得到的帮助很多也很重要,从一开始的“读书人的烟火气”,到“事无巨细,皆可察之”,再到“捧稳手里一本书、心里一本书”,再到“浮生若梦”,最后便是这一次谈话,每一次于他而言都是一次成长,一个莫大的收获。 念及,便要同先生几人分别,何依依也还有些不舍。读书以来,他的身边除了居心,便没有其他可以说上话的人了,而这一趟,不论是秦三月和胡兰在他眼里,都是很值得去交往的人,即便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却远比其他人更感亲切。俨然,他在心里头已经进她们当作朋友,将叶抚当作良师。所以,分别总是难免不舍。但或许他真的在那一场“浮生”的感悟中成长了许多,懂得一个“放下”,懂得一个“分别只是暂时,再相见时还能一起欢声笑语才是永远”。 “先生,我们会再相见吗?” “会的,只希望那时,你还是你。” 何依依笑着说:“不论如何,我始终是我。” “去吧。” 何依依起身,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离开这里。 叶抚看了看他的背影,觉得比刚相见时坚定许多。 何依依刚走,祁盼山便出现在这里,他先前一直在听着叶抚和何依依之间的对话。叶抚并没有阻止祁盼山,事实上,他也想让棋盘山看到何依依的成长。 “先生明天就要走了吗?” “是啊,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祁盼山稍稍沉默,“依依他,没让先生失望吧。” 叶抚点头,“他的未来很精彩,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些自由。” 祁盼山知道叶抚在说什么,这段时间以来,见过叶抚的本事后,不会奇怪他能知道这些事情,“这样的依依,我想,他家里的人也不会去抗拒。事实上,他们希望的并不是让何依依去承接祖上的道,而是希望他能够尽快独当一面,毕竟,他家里的情势没法再留给他太多时间去成长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没有谁是绝对的对与错,都说得出来理由。” “先生所言极是。” 叶抚又问:“你之后还打算回落星关吗?” 祁盼山点头,“我是守关人,便是死也只能死在落星关。” 叶抚笑了笑,“哪有那么多的侠肝义胆哦,”他虚着眼看着远方说:“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能活下去还是选择活下去吧。” 祁盼山轻声一笑,“当初选择成为守关人,便决定好了。” 叶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希望一切如愿。” …… 各自处置好各自的事后,白薇才同叶抚再次相见。 这次见面的地方不再是那大明湖的湖湾,而是大安湖枳香楼的楼顶。这里是五年里,白薇经常一个人坐着望远的地方。 见着面的第一句话是叶抚说的。 他问:“成了神的白薇还是那个白薇吗?” 白薇回答:“还是那个白薇哦。我可不会为了什么而去改变,依旧喜欢读书,会偶尔弹弹琴,会养花,会逗猫,”她笑了笑,“也还会在心里面藏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可不能指望我什么都同你说。” 叶抚顺手将她怀里的又娘抱了过来,“我可没指望你什么都同我说,这次为了让你说个心里话可是没少费功夫,以后啊,我才懒得去做这些事。” “是嘛,是这个意思,毕竟我可从来没问过你的事。” 叶抚笑了笑,“你问了,我也不会说。” “我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不问。”白薇手扶在围栏上。 叶抚颠了颠手里的猫,“这蠢东西你应该知道来历了吧。” “嗯,知道了。”白薇成的神可不是什么山神、江神之类的香火神,而是叶抚立的正位神,是独一无二的神。她还没有熟悉自己的能力,但是知道又娘不是只普通猫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叶抚问:“它骗了你那么多年,总不该还放在身边吧。” 又娘听此,不由得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白薇成了神后,其表现超出了它的猜想,除了一身本事大了以外,其他地方压根儿没变,它也就意识到,这并不是原定计划之中的成神。说实在的,它真的有些怕白薇惩罚它,要知道它最开始接近白薇的确不是什么好目的,是被派来监视她的。虽然它不知道自己是谁派来的,但的确是这么个目的。听着叶抚这般说,它心里更是担心了,毕竟傻子都看得出来白薇很看重叶抚,何况它一只灵物。 事实上,这段时间的相处,白薇还是了解到了叶抚这个人一些,当即便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把又娘赶走,然后你顺理成章地把它给带走是吧。” 叶抚挑起眉,“瞎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