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抚点头,“麻烦你了。” 墨香想了想后,有些难为情地说,“先生,那位姑娘背后原本有一些很奇怪的纹络,但是我为她清洗身子时,不小心给洗掉了,不知有没有什么影响。” 叶抚笑了笑,“放心吧,洗掉了就洗掉了,没事的。” 墨香点点头,“那先生,有吩咐你再叫我。” 叶抚点头,“去歇着,应该要突破了吧,努力。” 墨香脸一红,说了句“谢谢先生”就离开了。之所以脸红,是因为她觉得偷偷用洞天的灵气修炼不对,一直心怀不安,但是见叶抚这么坦然地同自己说后,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 一座矮山上,一座破庙里。破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穿黑色禅衣,腰间别着一戒尺,小和尚穿白色禅衣,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老和尚叫缘定,小和尚叫思空。 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阿弥陀佛。佛家实在不该掺和这件事。静思以沉,沉思以静,愤愤叨叨事不可为,大浮屠者莫去做。” 没有眉毛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坐在稻草炸开的禅榻上。 小和尚与他对坐,与他一般无二的姿势。他长相颇为清秀,即便是头顶未有一丝黑意,也是浑然天成的完美容貌,五官未曾有任何的冲突与不协调,眉间有一小小的莲花图案,其实是不是莲花图案也说不好,毕竟颜色浅淡到像是随手按上去的手印,偏是那头顶顶了一道戒疤,影响了这完美的样貌。 他像是反应慢,也像是没有听到老和尚的话,过了一会儿才抽动念珠,一颗一颗地转起来,便转便说:“师父,我们为天下人,天下人为我们。这本与我佛无关,但与我们有关,在参禅的同时,我们还是普通的天下人。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阿弥陀佛。心中有佛,尚且不为天下人。” “心中有佛,才为天下人,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阿弥陀佛。佛于人之前,人之为佛,心且往之,不顾。” “为佛先为人,心中有佛也有人,人之为佛,心往之,且顾。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阿弥陀佛。浮屠三千,且思且量,禅心已定,未可人心,人心未定,便以禅心,皆向佛。我佛慈悲,普渡众生,那自然母气且为天下众生,顺应我佛之意,何从以往?” “自然母气先于我佛,成就于我佛,而非顺应我佛,故而,为我佛,以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思空,伸手。” “是,师父。” 小和尚伸出手来,老和尚举起戒尺来,扬起,落下,啪一声,话题到此结束。 “师父,下午吃什么?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阿弥陀佛。芥菜,小米粥。” “我想吃肉。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伸手。” “芥菜小米粥也很不错。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 中州有一方小世界,名上宁,内有一宫名云宫,为守林人所在。 云宫的一间偏殿里,站着两个男人。 “渊罗大桼,神秀湖大潮,你为什么不去?” 说话的男人头戴紫金高帽,眼如雷霆眉如江河。 “囚上,沉珂两位大桼去足以。” 回话之人头戴灿金高帽,眉眼平常,处处皆可见。 “可是,你原本在东土待过一段时间,在黑石城甚至和李命相处过,而且你的实力更胜一筹,明明你更合适。” “在黑石城,我为一寻常人,与李命有所接触也无意义。” “渊罗大桼,其实你去更好,顺便可以见一见你的女儿。我守林人也并非寡情之地,能够理解世事常情。” “隍主,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唉,罢了罢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多谢隍主。” “对了,陈这件事你如何看待。” “有人照看着,我们不必多虑。” “可那始终是根心头刺。” “不触及命脉,养着便是。何况,我们有白,年轻一代的层次,不会逊色任何人。” “白还是太稚嫩了,要么听话过头,要么不听话过头。” “始终会成长起来的。” “依你所言,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隍主,那几位还在时间长河中吗?” “还在那里。哼,他们是在痴心妄想,正事不做,尽搞歪门邪道。” “兴许在他们看来,我们是歪门邪道。” “用成果去证明吧,胜者写的史书才叫史书。” “至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