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 望风口,风很大。 “大师,那座雪山你去过吗?”敖听心蜷缩成一小个,挤在曲红绡身旁。 曲红绡说:“去过。” “雪山里面是不是更加好看啊?” 曲红绡想了想,“上次去的时候,没有细看,不知道好不好看。” 洛神宫在那座雪山里,上次因为温早见的缘故,的确没有细看。 “这样啊,那我们这次再去看看吧。”敖听心憧憬着那美丽的地方。 从她们的视角看去,陇北雪山是遗世独立的圣女。美丽的曲线横陈在大雪当中,留给世人一片洁白的幻想。 曲红绡抚着敖听心的后颈,将那地方挡住,“这次没有机会了,下次再去吧。” 敖听心颇有些遗憾,嘟了嘟嘴,然后笑着说:“没关系,听大师的。” 虽然敖听心没有问为什么,但曲红绡还是解释道:“大潮就要来了,我们要回神秀湖去。”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一天吧,等一个人,等到了,我们就回去。” “等谁啊?大师的朋友吗?” “她叫温早见,到时候会从那片雪山上下来,你可以让她讲一讲雪山上的风景。”曲红绡没有回答“大师的朋友吗”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朋友,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望着美丽的风景,身边坐着好看的姑娘,享受着惬意的时光,曲红绡的心情却不好。她会偶然向后面看去,看一看,那个曾经活波的最喜欢黏着自己的小姑娘有没有爬上二楼,坐到这边来,跟自己一起。 并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那个喜欢黏着自己的小姑娘,现在不再黏着自己了,要走进她自己的世界了。 曲红绡从不曾怀疑过胡兰对自己的情感,但到底无法接受她忽然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得不接受,只能对其抱有美好的愿景,但心中那份不舍是骗不过的,会滋生一些不好的心情来。她曾担心过胡兰无法去适应急促的变化,却没想到无法适应的反倒是自己。一路来,她单独同胡兰聊过许多次,后者依旧像之前一样对她无话不说,不藏匿任何秘密,但在表现上不再有着非她不可的意味,让她感觉很奇怪,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她不怀疑胡兰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却无端地怀疑自己对胡兰的感情是不单纯的,是基于占有欲的恶劣感情。这样的想法让她感到烦闷,这种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让她有些恼火,但自己无从排解,一股脑地杂捏在心里去,闷着,找个机会再去排解出来。 “啊,患得患失啊……” “大师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雪山真美啊。” “是啊,雪山真的好美!” 门口。 胡兰坐在板凳上,两指之间捏着一根小木棍,小幅度地挥舞着,激荡在冷风当中,挥舞出尖利的声音来。叶抚送她的木剑被她摆在身边,裹着剑鞘的布条沾染着时间的意蕴,看上去有些破旧了,曲红绡问过她要不要换一个,她拒绝了。 小木棍上下翻腾,左右飞舞,简简单单的几开几拉,荡出一些浅淡的剑气来,将门外雪地上的雪切开,露出沉积在下的冰层。 “木棍也能挥舞出剑气?” 她这般想着,然后放下木棍,顺势又从一旁捻来一根稻草,以着同样的手法挥舞着,没过多久,荡出了同样的剑气来,再次在雪地上割开痕迹。 “稻草也能……大概,剑只是一个载体吧。”她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木剑,想了想,然后提着站起来,对着火炤里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秦三月回过头,“不要走太远。” “嗯,知道了。” 长呼一口气,胡兰将木剑背在背上,迈入风雪当中。走到前院,进入曲红绡两人的视线后,她回身抬起头看向曲红绡,然后说:“师姐,我要出去一下。” 曲红绡问:“你去哪儿?” 胡兰哈了口气,说:“小镇后面又一片大雪地,我想去练一下剑。” 敖听心眼中泛光,问道:“我可以去看你练剑吗?”她觉得胡兰练剑的时候很厉害。 胡兰笑道:“当然可以,下来吧,我接着你。” 敖听心看向曲红绡,“大师,我去了。” 曲红绡点头。 敖听心纵身一跃,跳进胡兰怀里。她比胡兰小三岁,矮了一个头,涌入怀里刚刚合适。她笑着说:“兰姐你可以不用接着我的,我好歹也是龙嘛。” 胡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进大雪当中。 敖听心用另一只手,大幅度地对着曲红绡挥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