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产生争执。” 高雅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过去。 公孙书南沉沉吐出一口气,也不再多说。 陈缥缈看向李命,问:“长山先生意见如何?” 李命眉目微动,然后说:“第五立人生前向来高洁文雅,不喜排场和繁复讲究。礼数要到,但不能过分浮夸,用排场来讲究第五家如何如何了不起,神秀湖如何如何了不起是在自欺欺人。我们儒家有些时候就是太过传统,走不出自己给自己圈的圈子,在一些事情上显得不通情达理,以至于给世人留下‘迂腐’、‘酸秀才’这样的印象。” 他转向公孙书南,“还有,书南,你这样想。第五立人的丧葬和大潮并不一定冲突。” 公孙书南皱眉问:“长山先生此为何意?” “鲸落之时,当告慰圉围鲸的魂灵,意为与天地同葬。”李命说,“第五立人又何不可与天地同葬。”说着,他喝了一口茶。 四下皆惊诧,不知如何言语。 陈缥缈顿了顿手说:“虽说第五立人是儒家圣人,但是与天地同葬……”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懂他要说什么,“没资格,担不起”。与天地同葬不仅仅是一个听上去很厉害的事,也还是一件相当难的事,不能说葬就能葬,天地是否愿意接纳是一个很关键的事,若是不接纳,反而适得其反。圉围鲸是天地灵物,终其一生为天地贡献,它们与天地同葬很正常,但是第五立人…… 总之,在座的几人可不觉得自己死后有资格与天地同葬。 李命开口,“我知道这听上去不可能,放在以前也确实不可能。但是这次……一定可以。”他疲惫昏沉的双眼陡然泛起异色。 “长山先生……”公孙书南开口,“能否给我们一些定数?” 李命微微呼气,然后说:“这次主持告灵的不是我。” 公孙书南皱眉,“那岂不是……” “正是因为另有其人,所以我才说,一定可以。” 众人相视一眼,大都不明就里,只有范仲若有所思。 即便李命这样说了,几人心里接受起来也还是有些难,毕竟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去改变,眼下的情况便是只能相信李命了。 话到这般,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李命对第五伏安说:“接下来第五家要由你顶柱,一些事情难以处置,便请教其他几位老祖,也可以找我。” “是,长山先生。” “第五立人是第五家的老祖宗,立祠为首,立位当头,传承和道果安于玄定场,遗体安于地阙,祠堂先不准备灵位。整个第五家上下,除了第五鸢尾,暂且不告知任何人。”李命呼了口气,“到时候,我亲自到第五家去处置。” 第五伏安问:“为何特点第五鸢尾?” 李命说:“她是个特殊的孩子,我想,告灵上需要她。” “需要她?”陈缥缈皱眉问:“长山先生可是知道鸢尾的特殊的原因了?” 李命垂着眼帘,微微凝眉,“希望是我猜的那样。” 见李命露出这样的神情,众人也知这件事的复杂性,没再多问。 庄云雨见气氛凝滞,便起身说:“既然长山先生已做好安排,那我们也不闲坐了吧。” 第五伏安跟着站起来,他接下来是最忙碌,“长山先生,几位老祖,我先告辞了。” “去吧。”李命点头。 第五伏安随后离去。 公孙书南、庄云雨、陆修文、陈缥缈几人也相继离去。 范仲则是留了下来。 李命知道他有话要说,不同上次,这次给他泡了杯热茶。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热茶腾腾而起的热气。 “第五立人离世前,我同她有过一段谈话。”范仲说。 李命说:“是遗言吗?” 范仲摇头,“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并未感觉到她有任何死去的征兆,当她命星陨落后,我诧异了许久。那个时候,我曾想过,第五立人的死是否正常。” “这件事,你为什么刚才不说?”李命皱眉问。 范仲说:“第五立人寿命未终,不代表她想活下去。而且,我不想我们几个人之间再多起疑心。”他顿了一下,说:“九重楼在神秀湖,我也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九重楼……”李命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 范仲说:“一千年,准确说来是九百九十八年前,也就是书桃离家那段时间,他曾来过神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