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秦三月心里很温暖,她希望老师永远都不要松开她。 “老师,我有些紧张。” “没关系,我在你身后。” “要是弄错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他们会不会看到我的脸啊,我脸上有道疤,会不会不好看啊?” “在祭坛上,你就是最好看的。” “我才十五岁,真的能够胜任吗?” “十岁的胡兰悟出天下绝无仅有的‘一剑’,十五岁的你何不能向天下告灵。” “可我,还是有些紧张。” “到时候,你就不会紧张了。” “老师,你会一直握着我的手吗?” “你的手,要握着天下,而不是握着我。” …… 庾合同井不停站在一起,高高地望着百家城上的祭坛。 “那祭坛,多久了?”井不停问。 “很久了,比十个大玄王朝都久。” “那么久?” “至圣先师和兵家玄祖存世多久,差不多就有那么久。” “那他们存世多久了?” “不知道,大概是断代后的第一批人。” “断代又是多久以前?” “五万年?十万年?谁知道啊,名字都是‘断代’,谁知道文明和记载是什么时候又兴起的。儒家、上殷学宫、九周,许许多多的学派,许许多多研究古史的势力、术系都有着不同的说法。有说断代在部落文明之前,以神话和天人之灾来佐证;有说在部落文明之后,以一撇之见的‘轩辕’、‘神农’等不知真实与否的氏族文明来佐证;有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断代,人得厚与天,生灵而治世,牵动整个族群的变化,慢慢衍生出文明和各种体系。” “在民间里,传闻最多的貌似是第三种说法。” “是啊,没有人希望自己是被时代抛弃的一代,希望着人类是通过自身的繁衍、衍化、生灵而来。” 庾合摇摇头,显然,他不希望在“断代”这个话题上说太多,这是个复杂的且没有任何根据的话题,如同空想。 井不停知其意,点头说:“没想到,叶先生居然主持告灵仪式。” 庾合摇头,“显而易见,秦三月才是,叶先生只是辅佐。” “可,叶先生主持应该更加稳当吧。秦三月毕竟还小。”说起这样的话来,井不停自己都觉得心虚,毕竟他是知道的,秦三月的身份特殊得很。 “叶先生总考虑着我们考虑不到的事。” “说来也是。”井不停点头。 沉默一会儿后,井不停又问:“这次大潮本是争端之地,为何这么久,却又不见任何大人物出场?” “暗中窥伺,母气未来,没人相当出头鸟。” “长山先生,神秀湖百家圣人呢?他们又为何不出来?甚至百家城的城主都未出来。” “神秀湖现在像是仓库里是不确定能否熬过一个饥荒的粮食,有手持兵刃的士兵守护。仓库外是数不清的眼睛饿红了的难民,随时随地都可能饿死,他们拿着锄头和镰刀,想要冲进仓库抢夺粮食。难民一边要提防士兵的兵刃,一边要提防冲进仓库后随时可能砸向自己的锄头。士兵地势极佳,兵刃锋利,体力充沛,但他们人少,不敢轻易地驱赶难民,更不敢让难民知道自己人少。”庾合眼神锋利清明,“难民们知道这仓库里的粮食是用来救济他们的,但是他们生怕分配给自己的粮食不够熬过饥荒,所以想要去抢夺,抢到足够的粮食,他们不在乎自己抢了粮食,别人够不够吃,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个饥荒,甚至还有更加饿疯了的,要去粮食的来源地抢夺粮食。士兵要维持着秩序,守住饥荒里最后的规矩,以免大乱。他们所有人的矛盾都集中在粮食上,却很少有人想过,这些粮食是耗费了将近两个季度种出来的来,不会去想,是谁种的粮食,是谁救济的粮食,更不提感恩。” 庾合一言一句地说着,语气沉闷且急促。 井不停一言一句地听着,眼中的惊骇于敬佩愈来愈浓。他惊骇的不是现在的局势这么严谨,而是庾合那敏锐的局势嗅觉,以粮食、士兵、难民、饥荒四者十分贴切地诠释了这神秀湖大潮乃至大半个天下的局势。与庾合相处这么就以来,他一直觉得庾合身为三皇子,却丝毫没有皇家子弟的作态和言谈,一直以为他没有经受过皇家王室的教育,不是大玄的继承人之一。 这一番言语下来,井不停彻底改观,非常明晰地知道了,庾合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井不停据手,佩服道:“三皇子一席话,当真锋利!” 庾合摇了摇头。他在心里沉吟:“说得再激昂有什么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