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个击破,是覆盖式的推进,那么我的单独军则可以起到矛的作用,为整个大军撕破黑雾生物的覆盖,会极大程度上减轻盾军的压力。” 文思思考了一会儿,皱眉说,“但是这样,是将符将军你置于危险之地。” 符檀说,“我不会说刚愎自用的话,也不会逞强。的确,这种方式我和我的单独军是最危险的。但作为最高战力的我们本就应该承担最大的风险。从整体上而言,这种选择可比大军围绕我们为核心灵活得多。” 文思在脑海里构筑了一副战场局势图,调整演算了片刻后,点头承认,“的确。”他苦笑道,“以往的任何战斗都很难想象,让统帅到第一线做冲阵军这种方式吧。” “山海关的一切,都很容易打破你对常规的认识。”符檀看着文思说。 文思看着符檀双眼,愣了愣,然后连忙点头。 符檀说,“既然战略达成一致了。那么按部就班吧,我先去跟兵营长们交接权力。” “是,符将军。” 文思看着符檀英气盎然的背影,得以心驰神往——那是他所仰慕之人,亦是整个大夏男儿心头的利剑。他想着符檀留在大夏的各种各样的传说,暗自呢喃,“她为什么要来山海关呢?” 空凉的整兵之地,各大兵营的支队向兵营长报备了支队的情况,各大兵营长跟符檀、三大支援将以及盾军大将交接了权力。做好了最后的战前准备,接下来,便是等待黑雾到来。 山海关的每一次出征,从来没有什么鼓舞士气的军前讲话,来到这里的守关人都并非军队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并不需要去刻意的控制与领导。他们都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之所以会有符檀这类将军,也不过是将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更有效地发挥出来。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散兵。并不能用士兵来称呼他们,他们都是各自独立的守关人,不需要多少管控与限制。 某一刻,远处的黑雾变化激烈起来,快速向山海关推进。一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袭来,所有守关人此刻都知道,该出关了。 没有什么喊打喊杀的言语,只是城墙上,那面象征着出关的大鼓被敲响,随着鼓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从震颤耳膜,变作震颤脑海。 城门大开! 为首的是符檀及其单独军,除了符檀这位统帅,皆是配有战骑。 符檀悬立在城门之外,一身饱受战场痕迹的软甲在黑雾气势的压迫下,反而愈发坚硬,充满了韧性。蓄势待发的长剑发出了锵锵的兵戈碰撞声。随后,她拔剑,剑气如虹掠出,激荡开来,肃杀之势以她为中心,四散而去,驱散黑雾的压迫,亦将身后的单独军点燃,好似所有人眼中都升腾起了焚烧一切的火焰。 她以身化长虹,掠出山海关。身后的单独军开始行军,战骑踏掠大地、空气,震动周围的空间。 符檀只身在前,拖长的虹尾牵引着整支单独军,为他们指引方向。 焦褐的大地在符檀剑光映照下,都呈现出一种格外扭曲的形状来,如同浸泡在水中。其身后之人,无一不被她的身姿所折服。符檀的战斗方式总是那么充满了美感,但那份美感绝对不是软绵绵的,见过她战斗,甚至杀人的人都知道,符檀会以最残暴的方式摧毁挡在她眼前的一切。 “她是美人,亦是狠人。” 站在城墙上,文思远望符檀的身姿。他只能看到一个点,但是那个点牵动的气势像一整只庞大的军队,迎向那黑压压的阴云。 …… 符檀牵身在前,在焦褐的大地上划出一道痕迹来。 她望着覆盖在天空的黑雾,投以心神,去感知强度。在碰撞之前,评估黑雾强度,这是作为冲阵军必须要做的事,为之后的军队做好预防。 却在她投以心神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再度涌上她心头。那种感觉不值从何而起,但十分确切地出现在她心头,只是瞬间,她便知道,这种感觉在自己离开居处时也出现过。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这样觉得。 这让她不由得分出一些心神来,在焦褐的大地上去寻找,至于寻找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那种感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自己熟悉的事物曾在前面那片焦褐的土地上待过,似乎是……一个人?有人曾在那里待过? 但是,她的神识拂过那里后,除了焦土,什么都没有。 “感觉错了?” 这让她感到困惑,以前的自己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最近似乎也没有碰到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