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苏黎鼻子红红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陆千麒,她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谢谢都没有用,这些都是陆千麒为她做的,而她能够做的,就是用自己所有的温柔去包容他,以后再也不随便使小性子了。 因为她清楚,陆千麒把这件事摊开,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自己的大哥不再是大哥,自己没事总调侃两句的侄子也不再是侄子。 他跟在她身边,就变成了女婿和兄弟。 可他一句怨言也没有。 打从这件事开始,苏黎就越发坚定,自己要想办法,替陆千麒找到自己的父母。 哪怕那父母并不是什么显赫身世,苏黎也要当做自己的父母去对待,她要让陆千麒感觉到家的温暖,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单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陆元锋还真就把装着掌印的一个方盒子给送了过来,苏黎抱着那东西研究了好半天,也没觉着它有多神奇,无非就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的而已。 回来之后陆千麒把一些事情简单的和她交代了下,也就是他决定年后还是去一趟那掌印大会。 苏黎洗完澡后一边坐在床上晾头发,一边问在旁边不知道写写画画什么的陆千麒,“那掌印大会,你代表陆家去么?” “为什么是我?”陆千麒皱了下眉,“你才是陆家人,当然是你。” “明面上不是啊。”苏黎嘟了下嘴,走下床看陆千麒在纸上随手画着一朵墨菊,颇见功底,不觉也坐在旁边欣赏起来,以前还真没注意陆千麒有这种造诣,不过想想他跟了陆策学了那么多年,总该有些能耐的,不觉笑眯眯的说:“我倒是觉着你代表陆家最好,多少年前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天才啊。” “唔,有首词叫做伤仲永,你听过没?”陆千麒勾画出一笔后,倒是有闲情逸致和苏黎聊天。 苏黎当然知道,《伤仲永》是北苏文学家王安石创作的一篇散文。讲述了一个华西金溪人名叫“方仲永”的神童因后天父亲不让他学习和被父亲当作造钱工具而沦落到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本来还想辩驳下,倒是突然间又替陆千麒伤感起来。 他也是有天赋的,只是因为后来要忙碌陆家的事情,把自己曾经学过的爱过的都抛掉一边。 也许曾经陆千麒根本不愿意做那些事情,但他没办法,陆家总得有人去做。 苏黎目光澄澄的说:“不管怎样,到时候我听你的安排,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信你。” 苏黎这样的说辞换来了陆千麒的微微一笑,他就喜欢她这么全盘信任的模样。 隔了会陆千麒就和苏黎说起陆元锋那件事。 “元锋大哥啊……”苏黎刚念叨完,却又笑了出来,“想不到他真是我哥哥,难怪让人那么有亲近感。” “就算他是你哥哥。”陆千麒琢磨了下,到底还是没把后一句话说出来,陆元锋也险些乱伦了一把。 “周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可能退婚?”苏黎皱着眉头问。 “结婚时间都定了,就算要操作退婚也有点难。”陆千麒拿那紫毫笔杆子敲了下苏黎的头,“你倒是好,上来就想着帮陆元锋退婚,如果陆元锋自己有这心思,他自己都能去做。” “可他不是这样的人啊……”苏黎蹙着眉头,脑中都是曾经陆元锋和自己打交道的状态,如果明面上退婚肯定是退不了的,毕竟没有站得住的理由,可这真要是寻个理由,陆元锋肯定又不愿意做,想来想去,苏黎都只能感慨着长叹口气,“好人不容易做,有时候真是得坏人出马。” “你什么意思?”陆千麒又敲了苏黎的头一下,她撅着嘴倒是没再多言。 “元锋的事情,你要是有心,可以先观察几天,我这边近日还有些其他事情要盯,不可能统统都管的住。”陆千麒虽然被说是个坏人,倒也没计较,随口交代了句。 苏黎有点奇怪,这刚过完年,还有几家没有拜年,陆千麒要盯谁? 不过很快苏黎就明白了过来,这天陆千麒又让她从地下室里选了件礼物,用礼盒装好后往陆三家去。 陆飞扬那边不咸不淡的过了场子,这陆绍北和苏黎陆千麒本身就有芥蒂,陆千麒居然是从地下室里取了件文玩要送过去。 陆飞扬平日里就好这些,陆千麒却不过是搭了茶叶和笔洗而已,到了陆绍北这里,东西居然升了级! 用苏黎的话说,这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件东西是苏黎按陆千麒的意思从地下室挑出来的,荷叶纹盖香熏香炉,五大名窑产的,搁在现在也能价值个将近百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