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但是那时候他忙公司的事,一方面对这样的事没概念也没兴趣,所以就拖下来。 “我明天找你。”华慕言隔着被子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声音压低,“嗯?” 谷灵安转身,笑得得意十分,“一言为定。” “真是作孽。” 另一边,秦莫深则正在给昏迷中谈羽甜擦着身上的伤口。 大半夜的上演惊魂一刻,秦莫深真不敢想要是他不会水,或者来不及赶到海边,这丫头是不是就这样淹死了。 如果那样的话,言会后悔吧…… 看着灯光下的女人,秦莫深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谈羽甜的唇早已经苍白得豪无血色,那双脚白嫩的脚底早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此时被消毒,露出里面鲜红的肉往外翻开。 双氧水发出灼烧肌肤的“嗤嗤”声,但是昏睡中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要不是当时捞起她就立刻给她做了心跳复苏挤压,又做了肌腱按摩,也许这双腿就废了吧。连他身为医生,都不忍看那脚踝已经畸形扭曲到什么程度。 纸篓上一堆的棉签和消毒水空瓶子,还有膝盖,手肘,各个被磨破的地方,好像到处都是伤口。 “不是说的那么坚决,做一个自私的人么?”秦莫深眼底幽暗深沉,明知道人现在不会醒,手上包扎的动作却温柔又小心,“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不远处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秦莫深却没有理会。 等到一切都结束,他才移动麻木的双腿,半途中还停了会儿才走到一直没停过的手机。第一次,在看到“言”那个字的时候,产生了与往常的纵容不同的情绪。 也许,是他不应该放纵两人这样发展,他低估了谷灵安在华慕言心中的地位。 不、也许话不能这样说。是他忘了,谷灵安背后代表的是华忆锦,忆锦是华慕言最在乎的人,暂时没有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或许,以后也不会有。 所以,那一点点情窦初开在没有时间的培养下,终会像是初出绽放在夏日里的花骨朵儿,经不起猛然的曝晒而枯萎凋零。 看了眼手术台上女人安静的沉睡着,没有丝毫醒来的意向,秦莫深捶捶腿走出房间,来到屋外接起电话。 “有消息了么?”因为车还停在医院,所以华慕言是被谷家的司机送回家的。 因为一路上不能打,所以一踏进大厅就拨打了秦莫深的电话。因为没人接听,几十秒的铃声过后,他掐断重新拨。 明明知道不需要做这样,毕竟秦莫深如果开手机看到他的电话就会回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脱掉衣服,再洗一次澡。 可是领带都被扯开了,他的手指却跟不听使唤般。就如同变成执念一样,他懒懒的颓坐在沙发上,手指机械的在一遍遍的毫无起伏的女音后重复播出。 直到此时被接通。 “嗯。”秦莫深应了声。 华慕言以为他会接着说些谈羽甜的事,却等了半天没有音儿,扫了眼外面黑压压的夜,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开口问:“她怎么样。” “很好。”秦莫深应着,勾了勾唇,深呼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和神情都放松下来,“你不用担心了,专注你自己那边的事吧。” “人在你那么?”华慕言凤眸没有目地的在房间扫视,少了个人果然就感觉空荡荡的没着落,不知为什么以前竟然享受这样的安静。 知道谈羽甜没事,还在秦莫深那,华慕言不自知的浑身紧绷随之放松了下来。 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玩着没有沏茶的茶盏,指尖在褐色的紫砂壶中穿过,在听到那边再一次传来的肯定回答后,华慕言薄唇微勾,“让她接电话。” 这次,电话那端是冗长的一段沉默。 华慕言的指尖微顿,杯盏滑落在矮几上,他将咕噜噜转的茶盏扶起,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怎么,闹别扭了,不肯回来?” 秦莫深握着手机的手指几度收紧放松,最后在心软的前一刻,打开了谈羽甜在的手术室——无影灯下女人就像是个纸娃娃,苍白的仿佛已经下一刻就消失离开。 “她现在不方便。”秦莫深眸色微敛,“好了,人在我这你放心,正主回来你那边还有一大堆的麻烦要收拾吧,明天见。” 话说完秦莫深就立刻挂掉了电话,怕下一刻就忍不住说出女人现在的状况,怕忍不住第一次对自己的好兄弟发火,以防意外,直接拆掉了电池板。 “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头一次带给华慕言窝火的感觉,他站起身,猛然将手机给摔了,然后转身离开卧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