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小井脸上的笑容敛住,不由噤了声。 林曼的婚礼,是她们避而不谈的禁题。 毕竟,那是个杯具。 新郎姜越当场死亡,而她最好的朋友林曼,现在还在美国接受治疗,已经毁容失忆,再也不是以前的林曼。她们心知肚明,长久避而不谈…… 小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啊……” 乔桑榆摇了摇头,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 再后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改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直到小井的电话响起—— “coco姐?我?我在外面……啊?不是说晚上没有活动的吗?……好,那我马上过来给你做造型。”听断断续续的内容,应该是coco那边有了工作,急需小井赶回去。 听小井打电话的语气,还挺委屈。 看来,那个coco正如小井所说,脾气不好,难以相处。 “桑榆姐,那我先撤了啊!”小井挂了电话,便急急忙忙地走,不忘最后劝一句,“要是经济公司找你,一定要答应啊!我到时候还想跟着你。” 说完,她摆了摆手走了。 周围又恢复了一室的寂静。 乔桑榆的脸色有些白,脑中还想着林曼的事。小井无意一说,反倒是提醒她想起了不少东西—— 林曼婚礼上的那场爆炸,和祁漠有关系。 这个事实,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可除了那件事,她曾亲眼见过祁漠扭断别人的脖子……两次。这些都是亲眼所见,不需要证据。 她的心不禁一点点地凉了下来。 祁漠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最近又忽略了…… 她不由想起最近的点滴—— 她在飞机上冲他发脾气、她抢了他的床、她发狠地咬他、她颐指气使地让他去订饭……记忆的碎片纷涌而来,一下子全部袭入她的脑海,让乔桑榆不禁觉得头疼。 她现在突然觉得好幼稚。 对祁漠有那些行为……真的好幼稚! 他能优雅地处事,也能优雅地杀人。他会温柔地待人,她却借此肆无忌惮……是她忘了形。 乔桑榆轻叹。 她垂眸,看了眼在手中握到微暖的桃子,然后默默地将它放回了一边…… 翌日。 祁漠来得很早,保姆帮她洗漱完,他正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白大褂的医生。 “恢复情况很好,没有发烧,也没有伤口感染的迹象。”医生微笑着解释,对于自己的手术成果信心满满,“后期就是注意休息,要回家修养也行。” 毕竟有钱人家里的医疗环境,不比医院差。 祁漠点点头,低声和医生交代几句,后者应了声“好”便走了。 祁漠这才转头,正式看向床上的人。保姆也不知出去干嘛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乔桑榆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目光明显回避着他。 一夜不见,她对他多了淡漠和疏离。 “那个……”她低着头喃喃出声,连叫他的名字都避免了,“我想住在医院里。”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