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限制了他的动作;输的液里有止痛和镇静的成分,现在的他手脚都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于是,他只能颓然地低喃,无赖地和她商量:“你坐我身上来。” 他想好好抱她。 “不好!”乔桑榆的双颊一烫,想也没想地一把将祁漠推开,“你别乱来,你的人也该回来了。” 买个花瓶,能花多长时间? “不会。”祁漠的声音很笃定,双臂试图环住她,堵着不让她走,“他们有分寸。” 他们不会进来。 “对!就你没分寸!”乔桑榆没好气地反讽他一句,撇下他站起来,开门去病房门口看。开了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他的下属都闪得远远的,门口却放着一个窄长的花瓶,玻璃质地,周围还刻着漂亮的花纹。 正如他所说,他们有“分寸”,来过放了花瓶就走了,并未打扰。 “……我把花插起来吧。”她拿过花瓶掂量了一下,特意饶了一圈到他床头柜旁边,拿了花便闪身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全程,她都躲得离祁漠远远的。 他的双手可及之处,都是她的危险地带,她怕被他拉过去,再次“失了分寸”…… 花瓶被她移到了窗台,那纯色的窗帘索性被她一把掀开,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乔桑榆站在窗边摆弄着郁金香的花瓣,她能感受到祁漠从她身后传来的目光——专注、灼热、幽邃……但是她没有回头,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享受着此时这种安逸的两人世界。 昨晚的事情,他们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包括今天她为什么能来这里?祁漠也一个字都没问。反正想来想去,结果肯定都是和乔天擎有关的,他还是不问的好。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良久,还是祁漠率先打破了静默。 “恩?”乔桑榆闲闲地应着,脑中当真回忆起到这里的时间,可是还没想好,他的话已抢了先—— “你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什么?” 他问得冷静又直接,身后锐利的视线让乔桑榆的脊背一僵,手上就这么“不小心”地弄折了一朵郁金香。金色的花苞从青色的茎叶上脱离出去,在瓷砖的地面上蹦跶了一下,稳稳地落在她的脚边…… 正如她跳动不安的心情。 “没有。”她背对着祁漠回答,弯腰捡起那个花苞,平静地转身扔到垃圾桶中,但也因为这个动作,她不得不和祁漠面对面。 她一抬眼,便能对上他了然的视线。 她的否决,显得那么单薄又无力…… “我听到了一点点。”她的脑袋耸拉下来,不得不谈这个沉重的话题。乔桑榆慢慢地踱回祁漠床旁坐下,双手主动去握他的,“你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我只是希望……你别为了我改变自己,你……要注意安全。” 这次他受伤,她始终是心中有愧。 也许哥哥放她过来的目的,是想让她劝祁漠“弃恶从善”,但是她做不到!她宁愿要祁漠平安。 祁漠无声地握了握她的手。 果然,她还是听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