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下你现在在干什么?你不会这也要保密吧?” 谢昌云见这女子也不认生,便答道:“我现在干什么还没定下来,上学、做生意、当职员都有可能,不过以后我一定会选一个终身职业稳定下来。” “你以前念过书?在哪里念的?”女子紧追不舍的问道。 谢昌云道:“这位漂亮小姐,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记者。但很遗憾你又问到了一个保密问题,所以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提问。我念过书。你还有什么问题请接着提。” “你怎么知道我姐姐想当记者?”一直偷偷注视着谢昌云的那个少女听了瞪大眼睛道。 “雅君,别瞎说!”被在人前揭了底,年轻女子显得了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喝住了妹妹。 谢昌云却道:“小姐,当记者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倒是想去试试,可惜问路无门、长得又不漂亮,肯定不会有人要。” 年轻女子反讥道:“我看你伶牙俐齿,要是只当个记者还不屈才了?我叫何欣怡,请你也记住我的名字,等你名扬天下时我一定给你写篇文章。” “好了,欣怡,别斗嘴了!我倒是觉得谢老弟谈吐不凡、见多识广,将来必当前程似锦。我们认识一下,鄙人陈绪,国民革命军第五十九师营长。欣怡是我的未婚妻,这是她妹妹雅君。我现在正在休假,这次是专门到上海接欣怡赶到南京去见叔父,算是与谢老弟有缘巧会了!不知老弟到了南京以后欲住何处?”少校军官观察了一会之后,便把把谢昌云当做了一个不愿张扬的世家子弟,起了进一步结交之心。 “五十九师?这个国军嫡系几个月之后不是要载到红军手里吗?谁知这位陈营长到时会怎么样?一旦有个好歹,那位娇滴滴的何小姐岂不是要另择佳婿了?呸!想多了!” 谢昌云迅速调整了一下跑偏的思绪,沉着脸对陈绪道:“原来少校先生是从剿共前线回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上几仗以后你就该换顶子了。” 与这个将要和自己的战友门浴血拼杀的人来称兄道弟,谢昌云做不到这一点。 陈绪哪里还听不出谢昌云的冷言。不过他没往多处想,只把谢昌云当做了一个附庸时尚、厌恶内战的人,于是就反辩道:“谢老弟言重了。军人的职责就是打仗,能不能升官那是上峰决定的,我自己不敢有任何妄想,只愿此去能一举荡平匪患。” 谢昌云也不让步道:“几次围剿都铩羽而归,陈少校此次也未必能如愿以偿。况且这种国人相拼、让外敌坐收渔利的仗有什么打头?” 陈绪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发作,何欣怡一旁却突然道:“就是。日本人把东北都占了,你们还在这里打打杀杀的。你没见东北来的那些学生和难民四处流浪无家可归。陈绪,要我说你还不如趁早改行的好。” 陈绪却不敢得罪何小姐,于是立刻又变成了一副笑脸道:“欣怡,你又来了!蒋校长不是反复说过‘攘外必先安内’吗?有共党为我掣肘,我们又何以能全力对付倭寇?其实我也憋着一肚子的火,只要共党一灭,我就第一个要求去打日本人。” 何欣怡一扭脸道:“那好。你去打你的仗,我去读我的书。等你哪天要打日本了我们再谈结婚的事。” 见何欣怡又耍起了脾气,陈绪一时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在这种场合下谢昌云本也不想引起什么争执,见一对恋人为刚才的话闹翻了,又听那陈绪还有一腔爱国热情,于是便放缓了一些口气另择话题道:“陈先生,你我只是路人相逢,还是求同存异为好。既然你有打日本的决心,我想问你一下,身为军人,你对你将来的对手了解多少?你认为中日间的战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式进行?” 谢昌云也想趁此更细致的了解一下国民党中央军军官对抗日所持的心理。 陈绪见谢昌云在给自己台阶下,便也放弃了不愉快的话题,接过谢昌云的问话道:“我们军校的教官和部队的长官多有一些留日的,我平常也看些书报。日本的工业力量强于我国,主要的武器装备全都是自己生产,而且军队的训练水平也远高于我。但是其兵源有限,与我地大物博、同仇敌忾之中国抗争,优势相抵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只要我们做好准备,集中百万大军一齐压过去,纵使会付出很大牺牲,但收复东北还是指日可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