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前站的国军,马上要在这一带布防,以防被打散的共军流窜到这里过江。从现在起渡口就由我们接管了,一切都必须听我们的调遣,你们任何人也不准离开,以防泄露军事机密,违者军法从事。廖连长,你派人把他们都给我看好了。” “是!长官!”二连长廖大珠回道。几名端着花机关枪的战士还把枪栓拉的“哗哗”响。 见保安队小队长一脸的哭丧,谢昌云转而又道:“我们中央军只管布防和盘查嫌疑人,收税的事我们就不过问了。不过嘛——弟兄们在这里的吃住就暂时要你们来负担了,等我们长官到了以后再一起和你们清帐。” 小队长和税丁头目脸色立刻又堆起了笑容,忙道:“伺候中央军长官是应当的、应当的,哪敢还能要长官们付账?我们这就去给长官们安排吃住。” “慢,我们想到对岸去看看,那边的人你认识吗?”杨成武叫住了小队长。 “认识、认识。我们和对面的弟兄经常在一起喝酒,熟得很。长官们要是想过江,我陪长官过去就是。”小队长点头哈腰的连忙回到。 “你们这个渡口怎么就只有两条船,我们的部队来了以后来回调度怎么能够,岂不是要耽误军情?”谢昌云紧接着问道。 小队长道:“我们这里平常过人有两条船就够了,船要是多了也养不起船夫。上面和下面隔着三四十里也有渡口,也都是只有两条船。” “莫不是真的要靠这两条小船渡江了?”谢昌云心里一惊,冲着小队长点点头不再言语。 下到渡口,小队长带着两个手下把等船过渡的人都拦在了一边,然后就躬身请“中央军”的长官和弟兄们上船,并隔江吆喝着对岸的川军头目赶紧到江边来迎接长官。 谢昌云和杨成武分别带着十几个人登上了两条大小一样的渡船坐稳之后,船工就将渡船撑离了岸边向上游方法向划去。而后渡过主流倒是很快,将近两百米宽的主江面只要一分多钟就过去了,但是由于江水遄急,船过江之后已向下漂流了百米左右,渡船接近对岸之后,必须借助回流区把船再向上游划一段以后才能靠上对岸的渡口,而返回的时候,也还要借助逆流向上划出几十米,然后才能转过船头冲入激流奋力的往前划,如果稍有懈力,就会被江水冲到下游更远的地方去。所以,在两头调整渡船和上下人的时间,就占了整个过江时间的一大半。 而且看来,渡口的设置不是随便可以选择的,除了江中无障碍、岸边稍平缓之外,还必须两岸同时都有可供渡船逆行的回流。 谢昌云坐在船上正在琢磨的时候,江对岸的川军排长早就把这边的情景看了个清楚,等渡船过了江靠上岸,他已经飞跑下来恭候在那里了。 在通过向川军排长询问渡口附近的情况的过程中,了解到离这里二十里还驻有川军的一个营时,谢昌云就找了个借口和杨成武走到一边商量了起来。 谢昌云道:“杨政委,皎平渡虽然只有两条船,但是渡口两边的山崖都比较高,如果再布置适当的对空火力,敌机就很难对我们形成威胁。而别的渡口就不一定有这么理想的地势条件了,所以,我觉得这里应该作为重点渡口控制起来。” 杨成武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考虑的。但川军的那个营如果不解决掉,迟早对我们控制渡口是个威胁,最好是在我们没有分兵和暴露之前动手。” 谢昌云道:“这个营是刘文辉主要用来恫吓彝族人的,不会是正规的作战部队,而且刘文辉部的装备和战斗力也远不如他的侄子刘湘,要解决他们不是问题。我想我还是按原计划到上游去,如果又适合大部队渡江渡口,就把它控制起来,如果渡口不适合就把渡船想办法弄到下游来。这里的渡口就交给你了,部队给你留下一大半,我只带二连和侦察班走就够了。川军的那个营不要过早惊动,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两天之后在解决它。” 这次出来是以谢昌云为主,见他主意已定,杨成武也就表示同意了。 商量好之后,谢昌云便转身走过去对川军排长道:“这边的渡口我们也要派人把守,你去把住的地方安排一下,一切听从这位杨长官的吩咐,事情办得好奖你们三十块大洋。” 川军排长正望着“中央军”们身上挂着的一支支花机关枪和快慢机眼馋得不行,听到那位年轻长官一下竟许下了三十块大洋奖赏,便连忙将满口的口水一下吞下了肚子,然后立正道:“谢谢长官,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杨成武随后就派一连的两个排和一个机枪班进驻了北岸渡口。 这样,两岸的渡口都被红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在了手上,驻守的敌军压根就没有往红军已经到了身边那方面去想。 回到了对岸,谢昌云和杨成武、肖火旺、张全明等又进一步做了商议布置,并让那个保安小队长找来了一个老乡当向导。稍做准备之后,谢昌云和张全明就抓紧带上了队伍,沿着江边山上的小路向上游方向进发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