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更不能把他推回共党一边,于是就设法推荐他去了东吴大学。谁知我还是把他看浅了,他到了上海没多长时间就联手上了广东的南华公司和上海的何其轩,在别人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竟从美国萧条的证券市场上连续获取了巨大的收益,而且又用这些收益继续投资证劵和实业,以至于到现在他有多少资产我也弄不清除了。谢昌云到广东效力这件事也事先和我说过,但他在广东所做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逐渐得知一些,以我对他的了解,我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因为他不但具有操纵经济的头脑,而且政治上的见地也十分深刻独到,二十一年委员长潜隐时,他就曾对我分析过时局,认为委员长在国民党内和国民政府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还预言了日本在两三年之内必会把侵略范围扩大到平津一带。这些现在都已灵验了。至于谢昌云去年到哪里去了我也不了解,这期间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直到去年底他才给我来了一封信表示道歉,说是去了远处一年,通讯不便无法联系。但这封信主要还是感谢我对他父母的关照,因为前年国军攻占瑞金之前,我曾经给辞修将军写过信,要他设法周全我的好友谢茂学一家。今年春节期间,犬子小女还随何其轩一家一起去了广东跟昌云相处了几日,回来之后又大有长进。我个人认为,刚才这份材料上对谢昌云的评价是恰如其分的。此外,昌云还是个极有远见和驾驭能力的年轻人,只要与他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不知觉的按照他的思路去考虑问题,而且无往而不利。我估计这也是陈伯南一直依赖和重用他的主要原因。” 王如中说的这些情况很多都是摆在面上的事,即使里面有些别人不知道的,讲出来对自己和谢昌云也没有什么坏处,所以,王如中基本是如实把他对谢昌云的了解都对蒋介石说了出来。 果然,蒋介石听了以后连连点头道:“墨泉,你做的很好嘛!不说谢昌云已经不是共党了,就算是他还在共党里,像他这样难得的人才,我们对他的家人还应该要给予关照的,而且还要做的更好。谢昌云的父母不是还在瑞金吗?我想请你出面,陪他们一起到广东去一趟,让他们父子团聚。另外你可以告诉谢昌云,中央政府很欣赏他的才干,不管是经世济民,还是打日本人,只有依靠中央政府才有更大的出路。如果他肯为中央政府效力,马上可以加中将衔,出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西南政务委员会常务委员。如果他觉得不便留在广东,我们也不勉强,可以在政府所辖范围内给他相同的职务。” 王如中明白了,蒋委员长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去充当说客。 而且这个本钱也下得够大了!让二十岁左右的人出任集团军总司令,放眼天下到哪里去找? 对蒋介石这个决定,王如中实在不好推辞,此外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一是能名正言顺的与老友谢茂学见面是自己心中最大的希望,而谢学茂夫妇肯定也期盼着能见到儿子,这样即可好事双成;二是即便游说谢昌云不成,蒋介石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自己反而倒可以借机和谢昌云就将来的时局当面做一番深入的探讨。 于是王如中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勉强答应了蒋介石要求。 在南京政府积极策划分裂广东的同时,广西的桂系头号人物李宗仁却亲从南宁自飞抵了广州。 李宗仁名义上是为了探望某民国元老,但实际却是想借机拉陈反蒋,力劝陈济棠以出兵抗战为由,与桂系联手在抢在中央军之前占领衡阳。 与一直蜷缩于广东境内的陈济棠不同,以李宗仁为首的新桂系借北伐和军阀混战之机,曾一度把势力扩展到了长江流域和华北、平津,但好景不长,在蒋介石和其他军阀的打击之下,桂系势力现在已经彻底的退出了中国腹地,而偏居于老家广西一地。 偏居一隅与世隔绝,这对于曾饮马长江、逐鹿中原、叱咤风云的李宗仁和白崇禧来说实在是味之不甘。 但南京蒋介石眼见红军已被逼到西北偏壤之地,现在正是一统中国的大好时机,所以竟连这点画地为牢的机会也不给桂系,同样也向桂系发出了交权走人的指令。 桂系虽有心抗拒,但仅以一省之薄力,不说是要想东山再起,就是连自保都很勉强,于是就把眼睛盯上了近几年红红火火发展起来的比邻——广东。 前世陈济棠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不但不设法化解危机,反而不顾广东各界不愿意与南京彻底翻脸的主流倾向、已经对桂系由来已久的提防心理,一意想借抗日的名义联桂反蒋把自己的势力向外扩展,首先以重兵出击湖南,结果被老蒋略施手腕,就落了个众叛亲离、鸡飞蛋打、被迫出走的下场。 反观桂系李白,在盟友陈济棠被剪除之后,反而一方面大举扩军全力备战,一方面借助舆论大造抗日声势,又请出了元老人物和各方军阀从中斡旋,最后再许下了一堆不反蒋、不染指内地的空头支票,竟保住了对广西的实际控制权。 结果差之千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