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黑锅是背定了,甚至谁都可以在事后说如果马当不丢,武汉也就无忧。一旦武汉最后不保,你拿什么来证明放弃长山阵地以至整个马当是准确的?所以老弟,我对你的全盘计划多有赞成,但唯独弃守马当这一点,我劝你再做谨慎考虑,最好在任何场合下提都不要提。这个仗能打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 陈诚这番话说的可是推心置腹、不无道理。 而谢昌云想来想去也确实如此,在心里已经是认同了。 武汉早晚是弃守,自己何必争这一时呢? 于是谢昌云便对陈诚道:“谢谢陈长官提醒!不过还是希望陈长官能把江北至大别山南脉的防务争取过来,我调一个军过去协助进行积极防御。江北打好了,江南的压力也能减轻一些。” 陈诚道:“我看也不必硬挣,只要把你的计划去掉马当要塞的内容,以战区的名义报上去就可以了,怎么定夺是参谋本部和军事委员会的事。不过在江北宿松和黄梅驻防的主力是二十七军,霍揆章军长在淞沪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当时要不是你们顶上去了,他的十四师就打光了。老弟你如果执意要打这一仗,不如和霍军长直接说明,到时候把十二集团军运动一部分到江北,有机会就打,这叫临机处置,谁也不会追究;没机会就撤回来,对外这是你我安排的一次渡江演习,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要马当和湖口不失,我们集中几个渡口的运力,短时间把一个军送去送回绝无问题。” 谢昌云叹了口气道:“与其这样,还不如连计划连上报都不用上报了,免得万一不批准,事后则显得我们先见、而别人愚笨,不但牵连过多,树敌也会不少。我们只需做好准备,到时候条件万一具备,就真的来他一个临机处置。包括江北和马当在内。” 陈诚道:“老弟广东一月,气度大为长进呀!” 谢昌云道:“气度?刚被逼出来的。” 一个庞大的酝酿,由于各种复杂的因素,一点点缩水几乎又回到了原地。 陈诚见谢昌云情绪不佳,于是就安慰道:“就你最后说的这个办法办。老弟,要是只涉及我们第九战区,打仗的事你尽可全权做主,我只需为你帮衬就是。如果老弟觉得需要我这个司令长官扛枪上阵,我也毫无二话。要知道,老弟你现在在战区的声望可是高的很呀!在淞沪和十二集团军一起打过仗的,在南京被六十五军接出包围圈的,还有得到了新装备的,再有你们训练和补充过的川军,加起来差不多就有二十多万,谁不对你谢副长官心存感激、以求图报。说实在我都有些羡慕,不过指挥调度起来我也更放心了!” 陈诚与谢昌云的关系日益密切,连夫人也和何欣怡多有来往,所以端出来的都是内心实话,其中并无讥讽和嫉妒意思。 实际情况本来就摆在这里。谢昌云也用不着虚情假意的掩饰,于是笑了笑便又向陈诚提出了要外出视察的事。 陈诚也知谢昌云肯定会去十二集团军有所布置,所以就道:“老弟要去就直接去九江南昌好了,湖北这边一片给我留下,我也得抽时间去看看。” 谢昌云道:“你陈长官还身兼军委会政治部主任、武汉卫戍总司令,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在武汉附近视察一下就可以了、我反正是江北和湖口以下都不用去了,回过头把再其他的地方顺带也就走了。” “唉!万事缠身呀!随便老弟吧!” 相比之下,政治部和卫戍司令部的事情似乎还要繁杂琐碎的多。陈诚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秘书那里估计又压下了好几份公文。 谢昌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从王秋手里接过湿毛巾擦了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