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也许是没有了外交身份的顾虑、也许是在临离开中国之前不吐不快,几杯茶过后,史迪威便第一次向谢昌云谈起了他对中国现状的看法: “谢,我从一九一一年第一次到中国,先后来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在中国住的时间加起来整整有十二年,所以我对中国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我这种感情主要是针对一个古老而勤劳的民族而言。我接触过中国的乞丐、难民、农夫、普通士兵、商人、达官贵人和几个时期的最高统治者,对中国这些掌握实权的上层人物,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就是不敢恭维,他们对权利和私欲的追求心太重了,也包括你们现在的蒋委员长在内。你和他们不一样,在你身上结合了欧美文明和中国传统的优秀部分,并且能够按照你的意志征服其他人,我很愿意长期和你交朋友。” 谢昌云道:“我也希望这样,约瑟夫。但我觉得一个没有再中国执掌过相当权利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中国的,因此我也希望你最好不要卷入中国的政治,负责就很容易出现你不愿看到的结局。不过对你的夸奖我还是很乐意接受,吸收世界上先进的观念和知识,同时输出中国的优秀文化,一直是我的努力方向。” 史迪威道:“谢,你狠直率。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谈政治了,在我回国之前,我很希望再听听你在军事发展方面又有了哪些新的想法,或者是希望我回国以后能给你什么帮助?要知道,美国陆军部和海军部都一致认为,你在很多方面正在引导着我们美国的军事发展,这也是我们一直愿意和你合作的重要原因。” “看来这家伙是想再带一些资本回去!” 不过这方面谢昌云倒是不介意,于是便把他对今后几年军事战术以及军事技术方面的一些设想详细讲给了史迪威。 在西楼吃过晚饭之后,意犹未尽的史迪威向何其轩夫妇表示了歉意,便又把谢昌云拉回了招待所。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谢昌云才腾出时间来与何其轩夫妇和何欣怡单独坐在了一起。 何其轩夫妇既然到了韶关,也想要先询问一下女儿女婿对订婚仪式的想法。 “昌云,说起来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你和欣怡订婚的事你们想过怎么来办没有?”这类的问话,一般都是张相茵首先开场。 谢昌云迅速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何欣怡,然后道:“爸、妈,我昨天和欣怡姐商量了,时间也不用另选,就趁着你们这次来,而且雅君也在这里,正好就可以把这件事办了。” 张相茵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急?我们可是连一点准备都没有,是不是太草率了?” 谢昌云见何欣怡还是不抬头,只得自己来解释道:“订婚就是为了明确我和欣怡姐未婚夫妇的关系的一个形式,而且现在国难当头,广州也才刚刚丢失,所以一切个人私事都应该以简单为主,千万不能造成不好影响。我和欣怡姐的意思是在赣州请两三桌客,只请自己亲戚和好友。然后我们和我父母一起回重庆,也是仿效赣州的形式小范围内请下客。韶关这边就由我和欣怡姐回来以后自己向同僚简单表示一下。爸、妈,我理解你们的心情,理解你们对儿女的关心爱护。虽然这次没有能如你们的愿,但我向你们保证,等到我们大反攻的时候,我和欣怡姐一定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让你们做长辈的风风光光,也为我们的胜利增添一些喜庆。” 何家之事现在实际上是以谢昌云为主,只不过除了发展大计之外,谢昌云平日无心插足其他。但只要他对某件事认定并说明了原因,这事就只能按他的意思做了。 何况何欣怡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从表情上可以能出来她确实和谢昌云商量好了。 何其轩怕再出波折,等谢昌云话音一落便抢在夫人面前表态道:“昌云、欣怡,现在的确不是铺张的时候。不过这样简陋,你父母会不会赞成?” 谢昌云道:“按我们家乡的风俗,订婚在于程序而不在于场面,一般也都是在自家亲属范围之内。我们几处安排已经是破格了,而且我父母节俭惯了,不过作为男方家长不好先表示意见,只要爸妈你们没意见,我父母肯定不会说什么。” 张相茵心想“欣怡早就是你的人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不过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