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一些的,战区和几个集团军的火炮加起来也就百余门,还多为老旧制式,近距离摧毁和自动武器也相当缺乏,训练程度与四战区相比就更相差许多了。” 谢昌云道:“两位司令长官说的都是实情,否则我们也没有整训的必要了。我说几点关于整训的要点,第一,部队以师为单位统一装备制式,以保证弹药的供给和训练标准的一致;第二,除非有战事,部队必须投入全训;第三,所以部队不许吃空额,缺员严重者,编制可以保留、可以空缺,军官可以以高职兼低职,但所属部队必须齐装满员;第四,凡一线部队的老弱兵员除极有特长者之外一律复员或另行安置。九战区也是同样。我计划的相对措施是,一、部队装备调整所需补充,首先向军政部申请,如军政部不能解决则有行营负责,特种武器装备另由行营补充;二、战区成立炮兵指挥部,除了将原有炮兵集中使用之外,行营还可抽调部分重迫击炮和山炮部队予以配合;三、由行营派教官团负责整指导训期间的全部训练,所消耗弹药按训练计划和完成情况如数补充;四、这一点很重要,对军一下各级单位发给一定额度的特别费,标准按实有人数计算,连一级每月零点六元一人,营级零点五元、团级零点四元、师级零点三元、军级零点二元,另外进行全训单位,每人发给作训服一套、并每天补助菜金八分。” 谢昌云话音刚落,将领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要求是严,但待遇也是难得的优惠。有人肯首、但也有人面露难色。 谢昌云环顾左右后又接着道:“为保证行营的各种补贴落实到位并发挥作用,教官团将兼有督察职责,一经发现有擅自挪用者必严惩不贷。不过也可以给各位和部下一个选择,如不愿意参加整训者可事先说明,行营绝不强迫。战区司令长官如不同意,全战区即可免除整训维持原状。但如果不事先申明,一经进入整训阶段就再无条件可讲,必须严格按整训计划执行,如有违逆者均以不服军令论处。各位如不能表态,可给你们五天的时间与部下协商。” 见谢昌云渐显煞气,首先是三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唐式遵胆寒了起来。 唐式遵与潘文华同为刘湘的左右臂膀,但刘湘病重住院之后,一个背刘湘而去紧靠了蒋介石,一个仍在维持刘湘的甫系根基并与谢昌云携起了手,结果两个人的境遇却形成天差地别。 潘文华坐拥川南以及川东和川中部分地区,农工商并举、财税丰盈、兵强马壮,宜昌一战以两师兵力歼敌过万,打出了川军最佳战绩,复登集团军总司令一职,所部无形中成为了拱卫陪都的战略预备队。 而唐式遵率部在外三年有余,先是数千官兵以各种理由投奔了潘文华,接着又在对日作战中连番受挫,身为杂牌而且又是处在半敌后地区,兵员和给养补充十分困难,虽辖二十一军、五十军、八十八军三个军,但人马不过四万出头,重装备也只有十余门残破火炮,所部还经常被临时拆散配合他部,可谓是度日凄凉。 最要命的是由于经费奇缺,唐式遵所部上下都大吃空饷,最多可达三分之一。所以唐式遵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次犯在了谢昌云的手里,他肯定是要拿自己开刀以为刘湘旧部泄恨。 谢昌云与甫系的关系众所周知,随行人员里最显眼的那个漂亮女中尉据说就是刘湘托付在他身边的,上官云相和战区副长官兼第十集团军总司令刘建绪等都不禁提唐式遵担心起来。 虽然上官云相是中央系、刘建绪是湘系,与唐式遵之间平日都有不和,但皆为同一战区共事,所以事到临头不免还是惺惺相惜。 而顾祝同却若无其事一般,听任谢昌云在那里发威。 因曾在何应钦手下任过黄埔军校最早一批军事教官的原因,顾祝同与刘峙、钱大钧、蒋鼎文一起,在国民党内被喻为何应钦系的“四大金刚”。而谢昌云虽然与何应钦有隙,彼此基本不来往,但这种情况也仅限何应钦一人,对其他与何应钦关系密切的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不受对何应钦的态度所左右。 因此顾祝同知道谢昌云并不是那种狭私报复、小肚鸡肠的人,看其前后布置有章有法、或威或抚颇费心思,要认真整顿一番以提高各部对日作战能力的目的应为主要。 刘建绪是保定三期炮科生,与陈时骥为同届同学,加之所部吃空饷不多,料想谢昌云当着陈时骥的面不会给自己下不来台,于是就站起身道:“谢主任,战时兵员补充困难,三战区前突敌后,这方面尤为严重。部队大量老弱如果一并裁剪,只怕整个员额就要十之去三,而且复员遣散所需经费也十分巨大。这方面谢主任能否给予一定宽容?” 谢昌云道:“刘副长官坐下说。我想问一句,你部与十六军同为湘军班底,现在与之相比战力如何?” 刘建绪道:“十六军在彭泽耻而后勇,宜昌一战又在荆州令日军一个旅团寸步不前,我第十集团军尚无此类精锐之师。” 谢昌云道:“刘副长官不掩差距,态度值得慰勉。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