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一权没好气的道:“那你把岭儿和圆圆送回赣州去,又他们奶奶在,不行我还可以花钱雇人照顾他们,免得他们一天到晚就知道你这个舅舅,把我这个父亲都忘到一边了。” 谢昌云从桌上拿起一个醋壶晃了一下道:“我说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何欣怡一旁笑道:“一权你别听他的,你就是每个月倒给他一千块,他也舍不得放岭儿走。那可是他的跟屁虫,只要从幼稚园一回来,他走到哪里岭儿就跟到哪里。” 李一权眼睛一翻道:“你要是把岭儿带坏了,我可和你没完!” 谢昌云道:“跟着我还能被带坏?你看你家胖妞,现在字都认了好几百个了,还会画画,英语也比你说的好。” 李一权道:“我根本就不会说英语。” 谢昌云道:“这个我忘了。不过胖妞的胆子比你大,她敢去揪伯公的胡子,你敢吗?” 李一权哭笑不得的道:“揪陈长官的胡子!这不是学坏了是什么?” 谢昌云道:“这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摸老虎屁股!” 两桌的将领们听得郎舅斗嘴如此有趣,最后竟殃及陈济棠,都忍不住的笑翻了天,连何欣怡也不禁的掩住了嘴。 席间,谢昌云向陈赓和杨成武提出了一个请求,“你们在太行山坚持了六年多敌后游击战,有人说你们是游而不击,只求保存扩充实力,我不这样认为。在这样艰苦恶劣的条件下,在敌人的严密包围封锁和持续不断的扫荡之下,能坚持下来就是对抗战的巨大贡献。你们所经历的艰苦程度是所有抗战部队所没有过的,也是其他部队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所有我想请你们组织一些人,在我们华北部队范围内把你们几年来的艰难卓绝广泛宣传一下,也好让我们的部队受受教育,同时也可以增进彼此间的互相了解。” 李一权马上道:“昌云这个想法我举双手赞成,只要八路军派人来,我一定会做好安排。” 陈赓道:“昌云,你的脑袋怎么一转就是一个点子?我看也不用另找人了,就我跟成武两个人,一个代表晋冀鲁豫、一个代表晋察冀,感动人的事迹保管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谢昌云道:“陈司令员铁嘴铜牙,这个我深信无疑。” 晚宴结束后,谢昌云又去看望了王稼祥、陈云和陈昌浩,一直到了半夜才休息。 谢昌云在重庆和在延安都是只住了一晚上,在太原也是同样住了一晚之后便赶回了韶关。 十二月就剩最后两天了,几个单位的作战计划将要制定完毕,谢昌云得赶紧进行审核,也好提交到定于一月六日召开的行营军事会议上讨论。 1944年元旦的这一天虽然是放假,但由于民国昔年春节期间的公务庆贺活动一般都是安排在元旦进行,春节则基本是属于私人间的活动。所以元旦上午谢昌云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坐车出了门前往绥靖公署礼堂,参加军政一体的团拜以及向孙中山遗像谒拜活动,而一整个下午和前半夜的时间,则坐在了作战室的椅子上,一边看着手里的几分作战计划、一边对照着地图在认真的思考,偶尔也会让值班参谋报上几个数据。 每次重大战役计划在形成之前,就是谢昌云最用脑筋的时候,一到这时,不管是公事还是家里的私事一律都得让道,没有十分重大的事,谁也不敢来打搅谢昌云,就连果果颠颠的在楼上楼下到处在找他,都被一大家子人百般的设法给哄住了。 只有王秋隔一阵就会让卫士给谢昌云送一大杯凉茶或鱼皮花生、牛肉干等小食品过去。这类事几年来都是王秋包了,细致到谢昌云什么时候送茶、什么时候送吃的、分量有多大才不会让谢昌云既不饿肚子而又不影响吃饭,都把握的敲到好处,谁也不好再插手。 就这样,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谢昌云一连在作战室里坐了两天,到了三号上午,便召开了几个指挥机构的联席会议,对作战计划提出了自己的修改补充意见。 四日开始,就有各地的高级军官们开始抵达韶关,少部分是乘火车,大部分都是坐飞机,当天下午,谢昌云和陈济棠亲自到机场迎接了苏鲁战区总司令于学忠。 于学忠于1939年四月率部开始挺近敌后,到现在已经有四年零九个月了,由于交通不便一直没有离开过苏鲁,期间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在苏鲁站稳了脚跟并打开了局面,因此谢昌云给予了于学忠很高的礼遇,除了到机场迎接之外,当晚还在小招待所餐厅设宴为于学忠及手下的三名将领接风洗尘,作陪的有陈济棠、陈绍宽、史迪威、余汉谋、廖广泽、蔡南、李汉魂、黄光锐、何国柱、李一权等十几名重要将领。 对于学忠带来的参谋和卫士等,谢昌云也另外让李廷秀和麦德彪安排了很丰盛的招待。 席间最有特色的一道菜,是用于学忠带来的大对虾烹饪的清烧大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