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就结束了,谢昌云把那些要走的干部们送到了院子门口,逐一的握手告别后才返回屋子里,与贾政委、高长干等几个团里的干部又说起了话。 虽然有谈不完的话题,但是九点刚过,团干部们便知趣的一起起身告辞了,以便给人家哥俩留下时间。 十九团的团级干部只有谢昌云还没成家,所以就还住在团部的院子里,白天谢昌华已经做了安排,把自己的房间换了被褥、让给王秋和卢静住,自己则和谢昌云以及两名女卫士分别住在了另外两间临时腾出的房间里。 谢昌华知道哥哥爱干净,等安静下来了之后,就让炊事班连着烧了三大锅热水,两锅给几女的用了,另一锅热水等谢昌云在房间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头、又把全身都擦了一遍,再换上了干净的内衣,哥俩这才还是靠在床上说起了话。 不过谢昌云可没有昨晚那个精神了,谢昌华也是差不多,到了将近半夜都连着打起了哈气,谢昌华忙让哥哥先睡,自己则强打精神唤上警卫员到外面查哨去了。 谢昌云舒舒服服的睡了七个多小时算是缓过来了劲,第二天七点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动,睡在一张大通铺上的谢昌华也跟着就醒了。 “哥,今天是两餐饭,要到九点才能吃上午饭,你想先干些什么?”谢昌华一面穿衣服一面问着。 谢昌云道:“我没事要干,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吃完了饭我差不多就该走了。哦,等会儿卢静起来了还要给你们照几张相,要不然我回去了没办法交差。” 谢昌华道:“也不知道爸妈看了卢静的照片满意不满意?” 谢昌云道:“不会不满意,只会高兴。要我说你们相处的差不多就赶紧把婚结了,也让爸妈能早一些放心,免得他们总是觉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 谢昌华道:“我倒是想快点结婚,可卢静还不知愿不愿意呢!” 谢昌云掀开了被子,一边把毛裤扯了过来穿着,一边道:“你得主动的问问,哪有等人家女孩子先开口的。过三四个月你们可能就要打出去了,卢静在地方工作,又不能马上跟着部队走,最好能在这之前把喜事办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跟你们上级说说,把她调回部队放在你们师部,这样即便是转到外面作战,你们也能经常见面。” 谢昌华道:“卢静自己倒是想回部队,不过向上级提这种要求好像不是太好,而且这事要经过军部,军部不一定会同意。” 谢昌云道:“等会儿我打电话跟张教导员说一声,让他来出面办就行了,他怎么跟上面解释我们就不管了,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谢昌华道:“哥你要是说一声肯定管用,我今天就找个机会跟卢静说说,等她一调回来我们就结婚。” 谢昌云笑道:“你还挺会抓时机的!那我就把这件事也跟张教导员一起说了,看他敢不使劲?” 哥俩穿好衣服洗漱完出了房门,就听到不远处的厨房里一片嬉闹声,便走过去隔着门缝往里一看,原来王秋和卢静早就起来了,正和两名女卫士还有几个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帮炊事班包饺子。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差不多十个女人聚在一起,这动静肯定小不了,炊事班的两名年轻战士,这会儿被小媳妇们的口无遮拦说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谢昌华道:“部队今天早上都吃饺子,自己没几个人会包,都是村里的女人来帮忙,大部分昨天晚上就包好了。” 谢昌云道:“这里的群众基础确实不错。对了,你们这里对地主的土地和财产是怎么处理的?” 谢昌华道:“根据地对地主和富农的土地财产一般不予没收,但必须严格实行二五减息。对以前的借贷关系也都承认,不过高利贷利滚利的部分要予扣除,重新签订借贷契约,年息不得超过两成。佃农所得粮食的百分之三、出佃户所得粮食的百分之八用来交公粮。不过这是这两年的标准,前几年征收公粮的比例要比这高不少。” 谢昌云道:“实行了这个政策,佃户的生活有没有根本改善呢?” 谢昌华道:“改善不小。虽然攒不下来多少家财,但是吃穿还是有了基本保证。有些没有劳力实在困难的,政府还会给一些补足。,前几天我们团也拿出了六千多斤粮食发给了困难户和烈军属。昨晚我查哨的时候碰到了村长,他说村里每家过年都能吃上饺子。” 谢昌云道:“不没收地主富农的土地,佃户没有意见么?” 谢昌华道:“这方面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我们部队的战士有近半数家里是佃户,对这个没有很大不好反应。另外从群众对我们的态度上来看,他们对共产党的政策还是应该算满意的。哥,我这就有些想不通了,以前在中央苏区,我们打土豪分田地,群众都支持我们,可现在不搞打土豪了,群众怎么还是照样支持我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