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回到铺面里,只见有两个穿黑绸衫的人和四个短打扮的汉子正在店铺里把顾客往外面撵,店里的三个伙计正忙着给这几人说好话,而麦德彪五人已经抱着胳膊站在了店门口。 “几位几位,有什么事好商量。我们大老板来了,有话你们对我们谢老板说。” 钟老板直接就把事推到了谢昌云面前。 在广东,商家和工厂都是重要的纳税人,官方对他们的服务很周到,因此钟老板虽然敬仰谢昌云,但是并不畏惧他。 “你就是这间店铺的大老板?年纪轻轻,穿的还不如掌柜的,看不出嘛!”一个领头的模样的黑胖子走到了谢昌云面前抄着一口河南话大声道。 “这就是这年代的黑社会了?”谢昌云打量了一下这伙人,然后就问道:“我们这里还要做生意,几位为什么把客人都赶走了?” 黑胖子道:“你是装不知道还是咋地?你们店里的五百元治安费已经拖了十几天了,要是再不交你们从今天起就别想再做生意。” 谢昌云道:“治安有警察署负责维持,我们已经给政府交过税了,你们凭什么来收治安费?” 黑胖子道:“叫你交你就交,费这么多话干什么?你交给政府多少我们也得不到。” 谢昌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需要你们来维持治安,这个治安费肯定不会交的。要不然我们去警察署或是县府讲讲这个理。” 黑胖子咧着嘴笑道:“要去官府讲理?我可以让人带你去。你看看哪个当官的会为你说话。告诉你,老子在郑县街面上混了有二三十年了,这个军那个军、这个官那个官老子见得多了,谁到后来不是跟老子穿一条裤子?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钱交了,省的老子天天往这里跑,搞的老子的相好的还以为老子在外面又有了人。” 谢昌云道:“欺行霸市、敲诈勒索可是犯法的,郑县这里管不了你,我还可以到省府去告你。你敢把你的名字留下来吗?” 旁边那个同样穿黑绸衫矮个子听了叫起来道:“呵呵!还是头一次听到敢让我们留名的人,还想到省府去告我们?活的不耐烦了是咋地?实话告诉你,我大哥的一个堂妹子嫁到了陕西,妹夫就在孙主席的第四集团军当师长,你看孙主席会向着谁?” 谢昌云冷笑道:“哼!师长,好大的官呀!我还经常跟蒋委员长一个桌上吃过饭呢!告诉你们,这个店的治安费你们不但得不到,以前在别人那里敲诈了多少也得给我都吐出来,然后改邪归正,我可以不再追究你们。但是你敢在我面前称老子,这个不能饶你,刚才喊了有几句?就算十句吧!一句一个嘴巴,自己打。” 那黑胖子道:“嘿!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你这里的治安费涨了,每月一千块。伙计们,给我把这个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的家伙先收拾一顿,再把这个店给我砸了!” 黑胖子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短打扮的汉子朝着谢昌云扑了过来,可还没拢到谢昌云的身前,听“啪”的一声爆响,一个汉子一仰身便倒了下去,脑袋侧面一个洞里的血不断的向外冒,身子一抽一抽的,眼见是活不成了。 “开枪杀人了!”店铺里的人都愣住了。 就见站在门口的麦德彪提着手枪道:“袭击长官,格杀勿论!把这几个都给我捆起来!老板,去找绳子来!” 钟老板没想到谢昌云的手下真敢当场杀人,吓得浑身打颤,哪里还挪动得了?还是一个胆子稍大点的伙计从柜台下拿出一捆麻绳扔了出来。 等卫士上前麻利的从几人身上收出了两把匕首、一把刺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就把几人捆牢了按着跪在地下。 有凶器在身,又有了动作,企图刺杀长官的罪名是跑不掉了,仅这一条就死有余辜。 麦德彪走上前用枪口指着黑胖子的头道:“刚才长官叫你自己打嘴巴你不打,害的老子现在还得来帮你。弟兄们看好了,他要是敢躲一下就是抗命,马上就给我毙了!” 说完,麦德彪把枪递到了左手,抡圆了右臂照着黑胖子的脸上就是一顿猛扇。 黑胖子知道今天是踢在了铁板上,生死都还难讲,于是一点都不敢动,强忍着巨痛任由麦德彪十个巴掌把自己打了个满脸开花。 可王思雯不干,硬说黑胖子刚才骂了十五声,结果换了个最壮的卫士上来又给黑胖子补了五个大嘴巴,把黑胖子的牙都打掉了好几颗。 对这个胆敢在长官面前出言不逊的家伙,卫士们绝不会手软。 店铺门口的枪声一响,街面上立刻就炸了窝,胆小的人纷纷四散逃开,乱糟糟的人流不知撞翻了多少摊子,一些店铺也赶紧的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