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昌云呆的时间短,但带来的由于局势正处于一个根本性变化的前期,所以消息量却很大,以至于类似宴会的午餐中,连一一敬酒劝菜的时间都没有,除了毛泽东道了一个开场白之后,中共领导们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各自随意吃喝,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倾听听谢昌云的讲述上面。 谢昌云在毛泽东的住所前上车时,时间已经是十四点四十五分了,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 这十五分钟的时间,本是谢昌云留作途中机动用的,再耽误下去,青岛机场就得开启夜航灯光了。开灯光费点事多花点钱还是次要,关键是刚就任美国亚洲陆军总司令的麦克阿瑟十七点左右就要抵达青岛,谢昌云晚上还要设便宴款待他并沟通一些指挥协调方面的事宜。 到了送谢昌云离开时却出了点意外,只见张闻天与毛泽东说了一声,便坐进了谢昌云准备要坐的那台卧车里。 刚想要上车的贺子珍马上停住了脚。张闻天为人谦和沉稳,这时候一反常态抢先一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与谢昌云探讨。按以往的规律,十有八九是关于理论方面的问题。 所以,贺子珍只得在院子门口拉着谢昌云的手嘱咐了一番。 等谢昌云上了车,坐在他右边的张闻天就歉意的道:“昌云,很抱歉让你和子珍同志叙不了话了。我有一个问题考虑了很久,想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得到一点启示。” 谢昌云道:“首长这个话我可不敢当。但是首长提出的问题我一定认真回答。” 张闻天道:“昌云,你还是有一定理论水平的,你的特点就是在于不受固有观点的限制、往往能另辟捷径。目前我党虽然解决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部分理论,但作为共产党,我们强调民族利益与政党关系的同时,还是必须要与马克思列宁的理论保持一定的关联性,其中社会主义革命是必须要作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后续阶段提出来的,否则我们的党就会缺少一个较长远阶段的目标,也会显得与其他政党没有很大区别。我们需要有一个很切实的观点来解释我们的纲领和行动,这也是我们党在理论上的一个空白。” 谢昌云道:“首长的意思是不是要即承认社会主义革命,同时又要把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与苏联区分开来,同时又要使这种理论和实践仍然保持马克思列宁的某些观点?” 张闻天道:“你理解的很透彻。” 谢昌云道:“不瞒首长,在这方面我确实做了一些考虑,本来想过一段时间向首长请教,不过首长今天既然提出来了这个问题,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社会’和‘国家’这两个关键点,国家是一个狭义的概念,而社会则具有更广泛的涵义,范围甚至可以包罗万象、并且无限延伸。在这个基础上,狭义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广义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区别就表现出来了。” 张闻天凝眉道:“昌云,你能不能具体说明一下?” 谢昌云道:“可以。比如苏联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很大程度上是把社会的各种资源掌握在国家机构手中,可以用国家社会主义来概括。但是,如果实现较广泛的社会资源由非国家机构的社会机构管理,这个过程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是一种社会主义的革命呢?是不是更具有世界的通用性呢?” 张闻天目光一闪,“你等一下,让我想一想。” 谢昌云知道张闻天抓住了要害,于是就把左手放在了大腿侧压在了何欣怡的手上不再做声了。 过了一阵,张闻天突然道:“以社会机构广泛参加对社会资源的占用,以国家机构来保证这种社会占有形式最大限度的合理化和公正化,是两种社会主义革命的根本区别。是不是这样?” 谢昌云点头道:“首长概括的很精辟、很有条理。” 张闻天道:“昌云,我说你总是会另辟捷径嘛!” 谢昌云道:“其实我就是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