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加起来要有三百人呢!” 谢刘氏终于说了一句话道:“人多就多一些吧!反正是在自家院子里热闹,可不能让几个孩子受委屈。云伢子,你能不能把三伢子他们叫回来?” 谢昌云道:“妈,我尽力争取,你看还有什么吩咐的。” 谢刘氏道:“当然还有,今天当着亲家和欣怡的面我可要和你说清楚,再多一个女孩子你的不要想再领回家来,你记住没有?” 谢昌云赶紧低声下气道:“妈,我记住了,再不会有第五个了。” 见谢昌云在谢刘氏面前这么服帖,何其轩夫妇一阵宽心。有些事他们不便管,有谢刘氏的威慑,想来谢昌云也不敢再乱来了,毕竟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搭在了谢昌云身上,谢昌云如花心成灾,受损害最大的就是何家。 所以何其轩以愉快的口吻道:“昌云,你身上的干系重大,分不得任何心,所以筹办婚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自己有这么多人收,还有伯公肯定会帮忙,一切都会办得如人所愿。” 张湘茵也到:“是呀!前些天还有几位太太说起雅君的事,还答应办喜事的时候带着人来帮忙。人手和钱我们都不差。” 其实何其轩夫妇这个断定由于完全站在自家角度上,所以看得并不透彻,谢昌云要真是再领回家几个,谢刘氏还能怎么样?最后结果只能是再接受。 母亲可以容忍儿子的一切,这是天下女人的通病,更何况是谢昌云这样一个非同一般的儿子。 最后,谢刘氏要何欣怡把婚期定下来的事告诉何雅君几个,也好让她们心里有个数。这件事当婆婆的不便直接去说,当然是由当家媳妇出面了。 而谢茂学则忙着去给王如中些求亲帖去了,媒人呢,他已经想好了请广东省府主席林云陔出面。林云陔虽然与王如中都是一省主席,但林云陔却是早期同盟会员,民国十二年就担任了广州市长、民国二十年任广东省主席,资历远比王如中要高得多。毕竟王思雯理论上不是正妻,能有林云陔当媒人,也算是给老友足够的体尊了。 何欣怡按婆婆吩咐,把何雅君、王秋、王思雯单独叫到了楼下小客厅里,很郑重的把三人的喜日、婚礼的规模和筹办要点转告给了她们。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要不了多久就会与谢昌云成婚,但当这一天被明确下来之后,三女的心里还是喜悦伴着羞涩,齐齐的低着脑袋正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与谢昌云从哥哥妹妹那种关系变为夫妻的关系,这才意味着自己获得了最终的归宿,才能从此承担起被社会认可的义务和责任。反过来,谢昌云也必须对每个妻子都负起责任和义务来,这与之前随时可以变化的地位是有根本区别的。 此外,“谢昌云夫人”这个桂冠可是非常耀眼夺目的,不管是第几夫人,都足以受到无数的尊敬。王秋不一定会这样想,但何雅君和王思雯却对此十分的幢想。 而害羞则是女孩子们的一种本能,虽然三女与谢昌云早就有了形如夫妻的接触、何雅君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但从少女到少妇,在人们眼里的意味就完全不一样,最起码表明她们的身子已经是属于男人的了,已经经受过了男女人伦之事。 何欣怡看着几个小姐妹,心里道了一声“作孽!” 然后何欣怡又接着道:“作为你们的大姐,有些话不能放到喜庆的日子来讲,所以今天我就提前给你们讲个透彻。第一,小弟为了你们能有正式的名分,宁可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这个代价的巨大和小弟的至诚挚爱的分量你们自己可以掂量的出,所以一切行为万不要辜负了小弟。第二,小弟一举一动无不关系国家民族未来兴衰,因此在这个家里,一切都要以小弟为重,耍一点小脾气是可以的,但是切不可过头,不可给小弟增加任何麻烦。第三,小弟和我们都是有新思想的人,家中无嫡庶尊卑之分,但一家之事的管理不可没有主次,我是你们的大姐,所以有必要担起这个责任来。当然也不是事事都要我来管,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们还是和现在一样有你们自己工作和经济上、生活上的自由,只是关系整个家庭的事要由我来协调。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你们对于婚礼有什么自己的要求,可以向小弟和我提出来,我和小弟都会尽量满足你们。” 谢家的家务本来就是何欣怡掌管,谢刘氏一心只在丈夫,儿子和几个孙辈身上,对谁掌家务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以前很多事都是自然形成的习惯,并无明确规定,所以何欣怡此举也可算是建立谢家后院朝纲的一个主政声明了。 午饭时谢昌云被谢刘氏逼着喝了满满两大碗枸杞和红枣熬得=的大骨头汤,一桌的人谁心里都明白是为什么,何其轩夫妇甚至还对视苦笑了一下。 何雅君自觉心虚,羞得整顿饭都没敢抬起头来。 午饭后抓紧在书房沙发上睡了一个小时,谢昌云就赶往四战区长官部参加军队院校建设会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