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昌云和廖广泽惊诧的神色,何欣怡继续婉婉道来:“整个事件的关键环节,就是让国民党在宣传方面做无用功。我分析国民党的宣传喉舌绝不会简单报道这一系列事件,肯定会加以倾向性或者是煽动性的评论,煽风点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国民党就会再次召开中央全会。我觉得不必采取什么强硬手段,也不用动用我们的舆论机构去和国民党的宣传喉舌辩论,只需在《中央日报》和中央广播电台发表了不当言论之后,立刻以军事委员会或个人为主体,向法院对这两个机构进行起诉。法院一旦受理,国民党顽固势力就不好有新的举动了,如果胜诉,就可对《中央日报》和中央广播电台雨衣查封,彻底打掉国民党手上的两张王牌。即便只是让他们停刊和停播一段时间,想要再恢复元气也是不可能了。而我们还可以利用诉讼和审理的时间,发动我们的舆论机构进行全面的跟踪报道,在广大民众面前树立起我们提倡建立法制国家、促进司法公正、坚持依法治国、推进民主宪政的形象。” “歹毒莫过妇人心!不,不能这样形容美人姐姐,只能说美人姐姐这招太绝妙了!”何欣怡话还没说完,谢昌云就已经听呆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欣怡,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和昌云相得益彰呀!”廖广泽也随之发出了感慨。 谢昌云马上道:“廖将军,你这一段话,我最喜欢听前面那一句一句!” 某人的厚颜无耻,立刻遭致了何欣怡和王秋的两对白眼。 老婆的白眼在谢昌云看来却是妩媚无比,如不是廖广泽在场,谢昌云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美人姐姐抱起来转几圈。嗯,还要亲上十下才行! 不过即便没有人,谢昌云现在也不敢来抱大腹便便的何欣怡了,连昨晚做那事,也是小心了又小心,一点都没敢挤压到何欣怡的肚子。 见谢昌云基本上接受了自己的策略,何欣怡便撑着椅子扶手懒懒站起来道:“我该回去休息了,回家还要给大公报打电话。王秋,你是在这里还是回去?” 王秋道:“我在这儿休息就行了。” 尽管行动已经不是很方便了,但只要谢昌云在办公室的时候,王秋都会陪着他。 何欣怡来了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献了一条妙策便在卫士的簇拥下离开了,神情淡定宛如世外仙子一般。 谢昌云把何欣怡送到了楼下才又返回了办公室,武汉接着就有消息报过来了。 根据被抓获的暴乱分子的交待,这次参加暴乱的退役军官共有四百一十四人,基本都为原胡宗南部和第一战区的被编遣军官,有过半数是中央军校的毕业生,组织者是原第一军的一名黄埔七期工兵科出身的上校团长,人员是在半个月之内陆续集中到武汉的,集结地点是中央军校招待所、第一和第三战区办事处招待所等三个地方,有手枪几十支、冲锋枪二十余支、手榴弹两百余枚。 这些武器,有部分手枪是属于私人自配,按规定退役时可不上缴,其余武器则是在武汉有人秘密提供的。 按照行动计划,在发起暴乱之后,将有军事委员会和国民政府的头面人物出面与暴乱者对话、并接受新闻界采访,然后由宪兵总司令部和国民政府警卫团以要调查为由,把他们护送到一个安全地点保护起来。 这明显是一个企图借退役军官骚乱来说话的阴谋行动,躲在背后的策划者能量不小。 但武汉卫戍司令部按霍揆章命令严密封锁了出事区域,不准任何人进出,由于有陈诚亲自坐镇,卫戍司令部官兵根本不买任何人的帐,把何应钦和张群以及新闻记者等都当在了外面。 霍揆章已经向被包围的暴乱人员发出了最后通牒,令其半个小时之内必须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否则将发动强攻。 陈诚的判断是暴乱者不敢利用人质孤独一掷,幕后策划者也不敢让事态发展到这一步。 听了这些情况,谢昌云就知陈诚赌对了,武汉的局面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暴乱者不落入其他人手中,最后查出幕后者并不难。 另外两个方面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但龙云和四战区空降师都已起飞赶赴贵阳。 又过了几分钟,周至柔打电话报告,两架侦察机和四架战斗机已到达南翔m.DxszxeDu.CoM